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4:59:17

第二十章 意气风发 秦府别院,秦天影书房。  "公子?"进来的账房先生觑着忙碌的秦天影半天,见他始终未抬头,忍着微颤,决定打断他的工作。  "嗯?"秦天影最近气脾气很差,心情也不是太好,皱着的眉头,黑着的脸色,让手下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免得触了他的眉头,这一切,他都心知肚明。原因之一是祈乐的离开,更重要的原因是,秦天裕竟然趁机让他负责酒楼里的药膳的菜色,还要不断推出,让他头痛不已,还有其他事情的忙碌,他连续十天不曾去看过祈乐了,所以心情更是好不起来。  "怡心药膳居那边--"账房先生还未说完。  "那里怎么了?"秦天影猛的抬头。  "祈公子昨日去那里提了五百两银子出来。"账房先生言简意赅,他负责秦天影丝绸局的生意,其实暗里的生意也由他负责,所以祈乐的药膳居的账目他也知道。  "哦,是吗?"见他还想说什么,他淡淡阻止,"我知道了,若无其他的事情,你就下去吧。"  待账房走后,秦天影才放松下来,深深的呼出口气,揉了揉酸涩的眼帘,祈乐搬出去已快一个多月了,期间,他也曾去看过她几次,她心事重重,似是穿进了某个牛角尖里出不来,但她不开口说,他也不方便问,免得她又觉得自己离她过近了,又要推开他,这个麻烦的女人,秦天影皱皱眉头,她倒好,他不去看她,她也就顺势不过来看看,一出去就像陌生人似的了,当初,也许不该顺她的意的,她好像要从自己身边走开了。  ####  "天哪,如霜,你也太厉害了吧,走了一天下来,你竟然还不累,佩服佩服啊!"瘫在亭内的圆桌上,浑身无力,看如霜竟然还有精力去端茶过来,懒洋洋的看着她慢慢的将茶杯注满,祈乐稀奇的说道。  "只是走路而已,又不是干什么重活。"如霜看着祈乐的样子,摇了摇头,"更何况咱们中间也休息了很多次的啊,进了茶楼,评话弹词你听着入迷,差点你就不出来了,小姐,就这样你还累成这样啊,也太--"一天都在街上不停的逛,按祈乐的说法是在寻找适当的店铺,直接租下装修一下就可了,不用再像上次药膳居那样麻烦的筑楼了,可也一路下来,还没见她找到什么合适的。  "太热闹的地方不好,店铺价格太贵,再说开生活馆也不适合,咱们今天去的地方不对,不着急,再慢慢找就是了--"祈乐发现,她是越来越爱饮茶了,几口下去,乏气解去了很多,精神也焕发了些。  "要不要公子帮忙,他人脉广,由他帮忙会更容易些吧。"尤其他手下还有很多人听他安排,如霜没说这句话。  "还是不麻烦他了,你说,他整天忙秦府的烦心事还不够吗?"祈乐相信他有能力,可事情不能全推给他,尽管以前她的确是这样做过,不过既然有心在此好好的生活,她还是想一切都自己来。  "什么事情不麻烦我了?"突然插入的话声让她们的谈话中断,秦天影从厅内走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祈乐也不起身,扬手打声招呼,随他坐下,如霜已经机灵的下去又取茶具去了。  "来了不久。"实际上已经来了一个时辰,来时天已黑了,她们还未归来,秦天影有了追根究底的想法,于是就等了这么久,"你要开药铺吗?"他问出口,觉得眼前的祈乐与以往有些不同,虽是满脸疲累,但精神状态明显比上次好。  "不是啦。"说话间,如霜将茶具放在桌上,同时也摆了些甜点上来,祈乐示意如霜下去休息,自己动手给秦天影倒茶。"最近很忙吗?见你差不多有十天没来了。"  "还好,那你在忙什么?"秦天影来时心里还有些闷气发不出来,见她如此一问,不知怎么得,闷气竟然消散了。  "开家女子美容生活馆,怎么样,赚女人的钱,可以吧。"祈乐也佩服自己,把现代的一些东西加以改造,拿到这里来用,也是不错的主意,在秦天影面前,禁不住炫耀起来。  "美容?美丽容貌吗?亏你想的出来。"秦天影已经对她出其不意的想法习惯,但他奇怪,"不是以前想开药铺吗?"  "秦老大,你家里有名的产业之一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妙医堂哦,我担心我开了后,又要有麻烦了。也没差啦,我做别的照样赚钱。"  是秦天影还是祈乐有麻烦,她并没有说,可秦天影却觉得,她是不想让自己为难,看眼前开怀畅笑的她,没有收敛,没有隐忍,神采飞扬,酬躇满志,似是想通了什么。自己没有来的这段时间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或许他该私下里问问如霜才是,不可否认,此刻的祈乐,才是他喜欢看到的,让她搬出来,是做对了。  "找到店铺之后,店内装修就交给我吧,毕竟这方面我的熟人也多一些,你只要提出你要求就可以了。"秦天影和她闲聊了会儿,准备告辞,才又开口道。口气是不容拒绝。  这让祈乐为难,刚才还想着一切事情要靠自己呢,这会儿他的好意又该如何推拒,更何况,秦府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她会知道,是因为如霜每天都会提及他的近况,说来也奇怪,如霜每天都和自己在一起,为什么都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呢。  "不差你的事情,难道你又想跑断腿吗?"秦天影这次没有为她皱起的眉头担心,反而轻笑起来,"放心吧,乐-乐,你怎么学会关心人了?"口气有略微迟疑,但依然说了出来。  熟悉的亲昵称呼让祈乐猛的抬头:"你叫我--"  "乐乐也不错是吧,总祈乐祈乐的叫你,显得生疏不是吗,你不也叫我天影兄吗?怎么,我这样叫你不可以吗?"秦天影尽量装着自然,在内心叫过多次,现在叫了两声,竟然已经顺口了。  "可以,当然可以啦!"祈乐的神色有些激动,有些开心,如霜说的对,一切都是可以重新寻找的。  "好吧,既然这样说,我就不推辞了哦,天影兄,那要不要你也干脆帮我找店铺好了。"祈乐恢复了精力,开始有心情开玩笑。  "你会放手吗?"秦天影充满笑意的眼注视着她,她与以往不同了,他确定。  "当然不会,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那才有乐趣不是,即使以后需要你帮忙,但店铺的设计我也要亲自来弄呢?女子美容,当然是女子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哪需要管这些事情,还是操心你秦府的一堆麻烦事吧。"  "是,是,你厉害,你强悍好了吧!"秦天影的好奇心完全被挑了起来,意气风发的祈乐,自信乐观的祈乐,她是原本就是如此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变化如此巨大?  "那是,天影兄现在才看出来啊--"  夜慢慢降临,皎洁的月光,亭内一花微笑 一身逍遥,逗的某人,心动难忍--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4:59:39

第二十一章 突遭横祸 阳春三月,柳枝新绿,色泽鲜亮,似碧玉雕饰而成,浓密的柳枝柔嫩轻盈,纷披下垂,在和煦的春风迎风漫舞,一幅明丽的春景图。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说的应该就是眼前的情景了吧!"祈乐透过雕花的窗户,看着阳光下路旁的柳树,脑子里灵光一闪,竟然脱口背出这首诗句来。  她的身后,是几个木工师傅正忙在忙碌着,他们在将这间显得过于偌大的房子分隔间,叮叮当当的,一番忙碌景象。在她右侧趴在案上忙碌的,是一位穿着黑色粗布衣衫的老汉,他正在一块木板上雕刻图案,作隔间的装饰用,听见她的朗诵,抬起已有些灰白发色的头,满脸堆笑:"这首诗我知道,公子,这首诗我知道。"  听到老汉的说话,祈乐转身,还没有来的及回应,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边往墙上敲着钉子,一边侧头取笑道:"得了吧,杨老哥,就你,大字不识一个,还知道诗?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话一说完,周围几个人都开怀笑起来,起哄叫着:"就是啊,咱们这些粗人,豆大的字不识,哪里能和这些公子小姐比,杨老哥,你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不懂装懂吗?"  杨老汉可急红了眼,放下手里的活:"我哪里装了,我是真懂,虽然我是大字不识一个,可我家杨天儿可是已经上了很几年私塾了,前两天他还给我和他娘背诵这个来着,说是前朝一个叫什么章写的咏柳树的,对不对,公子,我说的是吧?"说完,还求证似的望着祈乐,希望她能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  "噢,这个――这个呢,"祈乐经他一问,有点愣神,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这是谁写的,只记得小时候上学有背过的,她一边假装点头,一边往脑海深深处去搜索,终于,"唔――杨师父说的应该是贺知章吧,这首诗的题目就是咏柳,令公子说的对极了,杨师父的记性也不差啊--"好险,幸好她的记性良好,背记过的东西能记得七八。  "我说的对了吧,真是,告诉你们,虽然我大字不识,可我儿子以后可是要考状元的,当状元的老爹可不会差那哪里去的。"老汉得到肯定,禁不住喜笑颜开,自豪的对着众人说着。  众人本就是和他闹着玩,热闹热闹而已,对他此刻一副自豪的表情也不以为意:"是,是,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是状元的邻居了吗?那也不错啊!"  "好啦,别光说不干活,赶快弄赶快弄,公子在这边看着呢。"工头见愈说愈没边,看祈乐在一旁也只是微笑着不说话,连忙开口提醒。  "不妨事,各位师傅可以慢慢来,不着急的。"祈乐来这是是看看室内要如何布置,这一群木工看着就是一些纯朴善良之辈,手艺也不错,她可以放心。  "公子的文采不错,又懂得做生意,差不多和秦四公子一样呢!"一个年青人看着她清雅淡然的笑容有些着迷,禁不住赞叹道。祈乐不知道,他们这伙儿平时颇受秦天影照顾,对秦四公子是感激不尽,将祈乐抬高到和他差不多的高度,可以说是极度的赞扬了。  "哪里,哪里,我怎么能和他比呢,你们实在是谬赞了,好了,你们先忙,我到别屋看看去。"本还在一旁开心的看他们说笑,这会儿话题落到她身上,祈乐赶忙找理由走开,她可是有自知之明,秦天影文采如何她没有见识过,但自己情况还是算清楚的,刚才不经意的背诵出那首诗词来,只能说明小时候的教育不错,或者这首诗太有名,其他的,除了一些连三岁孩子都会背的外,她可都不晓得,所以还是不要在这儿丢脸了。  "公子忙,公子忙。"众人纷纷点头,没有停止手里的活,继续忙碌。  …………  "公子……公……子"一个年轻人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喘息未定,大叫着,环视屋内,寻找自己熟悉的身影。  "公子在另一间屋呢?"众人看他惊慌的模样,好心的指指另一个门。  "我在这呢。"祈乐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一边转入门内,一边连忙回道。  入眼就是来者焦急的神色:"小志,你怎么来了?"是药膳居的伙计,她曾见过几次。  "哎呀,公子,出大事了,你赶快出去躲躲吧,要不然--要不然--"越急越语无伦次,小志一边喘气一边着急的挥手,好像希望自己有魔力,这样就可以将公子藏起来了。  "要不然怎么样啊,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不说清楚,谁知道怎么了?"旁边的人跟着着急,祈乐还没有问出口,一人已经插嘴,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就是啊,小志,你先喘口气再说,出什么大事啦?"祈乐不紧不慢的安慰,她可不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在这里,她能有甚么大事呢。  小志终于喘过气来,对祈乐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感到心焦:"公子,药膳居要被封了,楼里的掌柜和伙计都困在楼里,不准进出,我是在从街上采买东西,才没被困在里面,我了解了情况,才偷偷溜出来找你报信的。"  "啊,药膳居被封,为什么?"祈乐一头雾水。  "哎呀,有几个人中毒了--他们上午时曾在咱们楼里吃饭,当时吃着没事,可回家之后--不知怎么的竟然呕吐不止,甚至还有昏迷不醒的,妙医堂的人诊断说是食物中毒,他们之前就只在咱们楼里吃过饭,所以--所以就怀疑是咱们楼里下毒--他们家人已经报官了,官府的人一来就让停止营业,还封了楼,限制人出入,正在盘问,听说菜色都是公子您配置的,正准备前往您住的地方去抓你呢--公子,你赶快躲起来了,说不定,他们也会知道你在这里,会来抓你的--"小志断断续续的,终于将经过交代清楚。  "中毒?"祈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每个菜色我推出之前明明都有事先尝过的,根本就不会有问题的啊?他们是吃了什么菜中毒的,你知道吗?"  "这我哪里知道啊,公子,你就别想啊,还是快去躲起来吧,说不定,一会儿官府的人就找来了。"小志是越来越着急,事情都在这种地步了,公子怎么都一点都不紧张呢?  "我要去给他们诊诊脉,看他们究竟中的什么毒才可以。"她现在是满心思考的就是他们中的是什么毒,根本就不在意小志在一旁的着急。  "他们住哪里,小志你快带我去,我要去看看。"  "公子,人现在都在妙医堂呢,这次妙医堂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义务诊治他们,他们现在好像已经脱离危险了,公子,这不是重点,你就别为他们操心了,赶快躲躲去吧!"  "躲什么,事情查清楚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我躲起来,不是自认有罪吗?"  "可发生这事,你是有理也说不清啊,再说官府的人可--"  "开门,开门--"外面吵杂的敲门声让小志的说话中断,他一脸惊惧的看着紧闭的门被来人狠狠的敲着,脸色发白,猛然转向祈乐,双唇颤抖,官府的人已经来抓人了。  "小志开门!"祈乐镇定开口,一脸的无畏,官府的人也应该讲理,不是吗?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0:01

第二十二章 牢狱之灾 "祈乐作为本案嫌疑人,应拘捕候审,待查明真相之后,方可决定是否释放。"官差如此这般的回应她的疑问之后,就直接将她带到了这里,推她进牢房,锁住牢门,直接走人。  天下的牢房或许都是大同小异,虽没有见过真实的牢房,祈乐至少还见过电视里的--托玛瑙的福,她也看了些充满无聊剧情的节目,也算长了些见识。所以对眼前的牢房也没有太惊异的感觉。牢房仅有十平米左右,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布置,地上凌乱的撒着一些稻草,破败的牢顶上四处爬着蟑螂,角落被几只蜘蛛占据。  但牢内不只她一人,离她不远的角落里已窝着一个人,蓬头垢面的,低着头,在灰暗的牢内,看不清楚是何模样。祈乐走到另一个角落,用脚试探性的踢了踢地上的那一堆稻草,确认里面没有藏着老鼠,才松了口气,拉了拉身上的长衫,就地坐下。在无声无息的牢房里静坐了半天,胡思乱想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段打油诗来,她低笑着清喃出声: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低头见老鼠,抬头见蟑螂--  想当初,祈乐被玛瑙逼着和她一起看琼瑶剧时,还为剧中小燕子的这首打油诗狂笑了一番,当时根本就不会想到,她也会有机会来体验这种经历吧!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想起只有在早晨喝了些粥,中午忙碌,根本没来得及吃午餐,现在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按时供应晚餐,也不知道饭菜的菜色如何?  "咕噜咕噜咕噜噜--"肚皮因为祈乐心中的想法,更剧烈的抗议起来。  "你进来之前应该先大吃一顿的。"嘶哑的声音在祈乐正要安慰肚皮时从另一旁的角落里发出。  "我也想啊,可这些官差根本就没有给我时间。"她轻声抱怨,抬头望向对面,那个人已经抬起头了,但过长的头发和过于昏暗的灯光让祈乐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听声音好像年纪有些大了。  "你是为何入狱的?"对面的那个人继续问道,眼神像是在注视着她。  "有人说我配的菜色有毒。"祈乐虽对多数事情云淡风轻,可并不代表她就能坦然接受天外飞来的牢狱之灾,这里的法律制度和现代的完全不一样,毫无证据竟然就可以抓人,现在可好,连真相都无法去查明了。  "你有下毒吗?"对方好像并不惊奇,依然淡淡问道。  "当然没有啊,我配的菜色都是养生用的,根本就不会有毒,更何况我是要赚钱,怎么可能会下毒?"祈乐毫不犹豫的回答,她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  "或者是你的手下弄错了呢?"对面的人思路很清晰,竟然又似分析似的说道。  "可楼里有配置督导的人啊,就是为了避免有的人弄错了,出了差错啊,而且楼里的赏罚制度也很严格的,这么久了,根本就不曾出现过问题的。"祈乐也不是没有想过有这种可能,但正如她说的,药膳居经营到现在,根本就不从曾出现过问题,更何况,即使有可能是他们出差错了,但那还不至于让人上吐下泻,昏迷不醒的。  "你在扬州城有得罪人吗?"对面的人用力的按着地面,让身体向上靠了些,继续问道。  "唔--"他突然转变话题,让正在分析原因的祈乐中断了思路,"这个,我来这儿没多久,不可能跟谁结怨啊,平时也是深入简出,哪里有机会得罪人啊--除非--"本来很铁齿的确定就她的脾气是根本不用得罪人的,但想起在扬州城她待的最久的就是秦家,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秦天裕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来。  "什么?"  "除非某个不分青红皂白,不明是非的家伙陷害我。"她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于秦天裕那种人,她越想越有可能。  "他有钱吗?"  "有!"  "他有势吗?"  "应该有,扬州第一首富,和官府关系应该不错。"祈乐以前不曾注意过这些,但想想也能猜出来。  "你的钱势和他比较呢?"  "只低不高。"  "那么,祝贺你!"对面的人不再问了,最后来了一句这个,悲天悯人的口气,似乎祈乐前途无亮了。  "为什么,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呢,我又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干吗那种口气。"祈乐见它得出这一句结论,有些莫明其妙。  "有脑子的话就自己想,连这个都不清楚,你也就不用出去了,待在这里安全些。"  充满讽刺的话刺的祈乐一阵痛,忍不住抱怨道:"老伯,你说话也太难听点了吧?"  "老伯?你瞎了眼了,我哪里长的像个老伯了,没想到你笨,眼睛也有问题--"对面的人激动的半跪起身体,双手将盖在额前的头发拨开,露出一张满是污垢的脸,但仍可看出是个年轻的脸庞。  "啊?!"  ######  知府衙门赵敬廉赵大人住所。  秦天影坐在客厅里,面无表情,静静等待。  许久之后。  "不好意思,秦四公子,公务繁忙,让你久等了,实在是抱歉啊!"赵敬廉满脸堆笑,从内堂里漫步出来。  "哪里,哪里,大人公务繁忙,这么晚了还来此打扰,实在抱歉。"秦天影站起来,微微点头施礼,脸上已带上惯常的笑容。  "四公子能来寒舍可是本官的荣幸啊,来来,快请坐。"赵敬廉也没有摆多少的官架子,很是热情的邀他入座。  秦家作为扬州第一首富,不是没有道理的。秦家的上辈深深了解,身处乱世,要求私,必先取势;有势就有力。所谓势,首先要取的就是官府的势力,有了官府的靠山,做事情就方便很多,更何况,官商合作,双方得利,所以从秦家刚刚发迹开始,秦家就注重在官场寻找靠山,有钱好办事,有钱就容易找靠山,有了靠山赚钱就更容易,良性循环下来,秦家也就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  赵敬廉和秦家也算熟识,他刚一上任,秦家就来拜会过,之后的逢年过节都会送一些礼品来祝贺一番,开店开业还会邀请他去出出风头。当然,拿人手短,赵敬廉也会秦家的产业保驾护航上做了些事情。但并不是秦家的所有的人他都熟识,眼前的秦四公子就是一个。  寒暄了几句,赵敬廉端茶啜了几口,不再言语,等着秦天影开口。  秦天影也不转弯抹角,扬手让一旁的侍从将所带之物放在案上,对着赵敬廉淡淡说道:"久闻大人嗜好收集前朝的画卷,此卷是前朝吴道子的真迹,是在下花了几千两从他处收集而来,特意献给大人--"  赵敬廉没待他的话说完,已经激动的放下茶杯,展开画卷开始欣赏鉴别起来:"果然,真的是吴道子的真迹啊,我四处搜寻了好久,都不曾找到,原来在你这里啊,好,好,真是不错--"赞不绝口,爱不释手,他几乎掩饰不了脸上贪婪的神色,但还是要假意推辞番:"如此珍贵的画卷,本官无功不受禄,可不敢消受啊,不知秦四公子此来是--"  "也没有甚么事情,在下生意过于忙碌,已久未来拜访大人,之前天裕大哥还总托我给您搜寻些画卷真迹,我曾搜集到几个给他,大人不知有否看到过?这次呢,有缘得到吴道子的真迹,就想特意来送给大人,还不知有否打扰到大人,在下有些唐突了还请见谅。"一副诚心诚意的模样,秦天影说道。  "四公子说的哪里的话,没想到对于画卷也颇有钻研,本官敬佩啊!"赵敬廉没有直接严明他曾接受过秦天裕的赠送,但内心已经有了计较,原来那些东西都是眼前这位搜集来的,他只是借花献佛而已。他知道刚才他说的那些都是借口,最主要的还没说出来,他也不再假装,直接问道:"四公子有事情要帮忙的话,还请直言,本官当尽力而为!"  "这个,大人爽快,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来此的确是有一事打扰。"秦天影顺势说道:"官差今天将药膳居的老板祈乐给关进牢里,不知大人是否了解此事?"  "哦,祈乐啊,知道知道,我还曾在他的楼里吃过几次饭呢,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情,四公子放心,我一定会重重的办他,以儆效尤,免得以后酒楼里再发生此类事件。"说了半天以为何事,原来是这个。  "不,不,不,大人,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天影对他的话有些心惊,事情还未查明,为何他就下了如此的定论。  "大人,你也知道,祈乐的药膳居虽和秦家的酒楼有生意上的冲突,可有钱大家赚,也没多大关系,我怎么会有那个意思呢。而且你知道,他也算是家母的救命恩人,我来此,就是想请大人网开一面,将他放出来,也免得家母将此事挂心上,影响了身体,当然也请放心,我会帮着祈老板查明真相,不会让大人您为难的。"  "这个,这个可有点奇怪了?"赵敬廉感到希奇。  "怎么了?"  "今天中午秦天裕派人过来传了个信,说一定要我秉公办理,将祈乐绳之以法呢?"为此他还收了一百两银子,当然和秦天影的这副画比起来可差远了。  "什么?!"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0:26

第二十三章 终于出狱 "祈乐,出来!"衙役站在牢房门口大喝道。  牢房里一天到晚都是昏暗的,衙役们竟然连个油灯都舍不得点亮点,祈乐正窝在角落里睡觉,被衙役的大喝声给惊醒,迷茫的睁开眼睛,不知其所为。  "叫你呢,磨蹭什么,赶快出来。"衙役不耐烦的敲敲牢门。  "快去吧,看来你不会像我一样了,至少能这么快就审讯了。"米鸿儒开口提醒,声音不似之前沙哑。  "哦,知道了。"祈乐定了定神,清醒了些,含糊的回道,有些脏污的手扶着墙角站起来,晃悠的走向光亮之处,衙役已将牢门的锁打开,她踏出牢门,继续往前走,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上米鸿儒注视的目光,手抬起轻轻的挥了挥,嘴里哝哝说道:"大米,再见!"  "你这个家伙,我说过不许你这样叫我的。"米鸿儒气的大叫,可祈乐的身影已经随着衙役慢慢走出了他的视线。  #####  祈乐脚步发虚,刺眼的阳光让她的眼睛微眯着,眼前开阔明亮的视野让她纳闷,这是衙门门口,转头问向身后的衙役:"官差大哥,不是要审讯吗?"  "谁说要审讯了,是放你出去,怎么,不愿意出去啊,那要不再跟我进去。"衙役已准备往衙门内走,听见她的问话,说着并不可笑的笑话。  "公子出来了,公子,公子,我们在这儿呢。"祈乐刚想回衙役的话,欢快的叫声让她转过头望向街上,是如霜他们。  "公子,你受苦了,你憔悴了好多啊!"如霜迎上祈乐,紧紧的抓过她的胳膊,满是心疼的审视着她。  "祈乐?!"秦天影在一旁静默着,审视了会儿,才淡淡的叫道,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祈乐对秦天影微微点头,随即将身体的重量压向如霜。  如霜吓的脸色发白,忙抵住祈乐的胳膊,大叫:"小―――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他们虐待你?"秦天影大掌随即揽住她的腰,将她移至自己的怀中,看着她软弱无力的模样,眸中难掩怒色。  祈乐毫不反抗的靠向身侧的坚硬臂膀,有气无力的轻摇头,低喃出声:"没有,我只是――好饿!~"  "如霜去备辆马车,尽快!"秦天影将她的重量全移到自己身到,一边交代道。  "我马上就去!"如霜急急忙忙的走开去寻找,一边怪自己为何没有想到要赶辆马车过来。  ######  马车一路狂奔,在一处宅院的门前停下。  秦天影先行跳下马车,将帘子拉开,示意如霜将像快睡着了祈乐扶起来,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就走入宅内,如霜紧跟其后。  "如霜,交代下人,准备热水、熬制浓汤,做一些她平时爱吃的菜。"如霜推开祈乐的寝室门,将床铺铺开,秦天影才将人放下,随即就又吩咐道。  "我已经交代了。"如霜手里正湿着擦脸用的软巾,纳闷的回道,刚刚她跟在他身后,就对一旁的下人交代了,他应该听的到啊。  "是吗?那你去看看弄好了没?"秦天影手正轻触祈乐的脸颊,闻言一顿,接过如霜手中的软巾,又交代道。  如霜顿了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福了福身体,退了下去。  室内无声。  只有祈乐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室内回荡,秦天影用软巾轻拭着她的脸庞,将脏乱的东西都擦去,回复她原本的白净红润,红润?他丢掉软巾,手掌轻压向她的额头,随即又将自己的额头压向她的--  祈乐挣扎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就是秦天影超级放大的脸庞近在眼前,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挪了下头,拉开点距离,看她有些憔悴的模样映在他深如海的眸中。  "你病了!"秦天影的口气微恼,并没有移开身体。  "我好像发烧了!"祈乐宣布事实,她也不想的。  "你--"他猛的直起身子,深深的吸口气,厉声叫道,"如霜,如霜进来!"  "公子?!"话音刚落,如霜已推开房门,她一直在门外守着呢。  "去找妙医堂医术最高的大夫过来,就说我秦天影有请。"恼怒的目光对上如霜不解的表情,无法压抑情绪的大喝道,"还不快去,想让你家小姐病情加重吗?"  床铺上的祈乐无力的微笑,算是对如霜的抱歉。  如霜一阵风的奔出去。  室内又回复了安静,只有秦天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祈乐用力的吸了几口锦被传过来的熟悉的气息,酸软的身体体验着塌上的松软舒服,低声感叹出声:"还是家里的床舒服,我真是想念它呢?"  旁边身体依然绷直的秦天影闻言又是一振,脸色抽搐了下,却没有开口。  祈乐积攒了点力气,微微的直起身体,想爬起来,却又无力的趴回床铺,她放弃努力,干脆就趴在床铺间,看着秦天影:"你在生气吗?"  他深吸了口气,走近床铺,让祈乐重新躺好,又将扔在一旁的软巾拿起去湿水,拧干,才又转回床铺,重新给她擦拭。  祈乐感觉到脸微微发烫,不是发烧的缘故,而是因为他的行为,他的目光,好像在擦拭无比珍贵的精品似的,尽管现在发烧让她的脑子有些发晕,却依然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热度灼人。"咳咳--"她不自然的咳出声,他擦拭的动作立刻中断了,站了起来,她微微松了口气。  "来,喝水!"原来他又去倒水了,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扶起她的身体,杯子靠近她的嘴边。  祈乐已经渴得快失去了的水得欲望了,连忙就着杯子喝了起来。  "还要吗?"  祈乐轻轻摇头,不想喝了,他又将她放下。  "谁惹你生气了?"祈乐虽迷糊了些,感觉也迟钝了些,但并不代表她毫无知觉,眼前的秦天影和以往可大不一样,脸色拉得老长,好像谁欠了他很多钱没还似的。  "没有。"吝啬的吐出两个字,他没有多说的打算。  他是生气,生自己的气。  ######  "没关系,她是受了点风寒,我给她开几副药,喝个几天就会好了。"已是满头白发的老翁,妙医堂医术最高明的华大夫一番诊治后,得出结论,一边开着药方一边又交代道:"虽然现在是春天,白日里会有些热,可昼夜温差大,晚上还是很冷的,以后要注意加衣保暖,饮食上也要正常,像这样连续几日饥一顿饿一顿的,身体当然受不了。经常这样身体可不行的,以后一定要注意啊--"  妙医堂名声虽不好,但也不是大夫的缘故,尤其华大夫,医术精湛,德高望众,才被秦家重金加重金在妙医堂坐镇,平时可是很少出诊的,给秦四公子面子,才亲自来此,还细心的交代了上面的一番话,本的是大夫的一片仁心,却不曾留意,旁边的秦四公子,随着他的话,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如霜察言观色,知其心思,待华大夫开完药方,就赶紧将他引出房门,免得他继续火上浇油。她也要赶快去抓药,让小姐赶快好起来,让她继续去当她那个优哉游哉的公子哥,四公子也许就不会再给他们脸色看了。  "有药丸吗?"已让下人给她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舒适的衣服,喝了些淡而无味的粥,祈乐恢复了些元气,看着如霜熬好的药汤,黑黑的,浓浓的,散发着不好闻的味道,她忍不住问道。  "没有!"如霜摇头。  "冲剂呢?"  "不懂,所以也没有!"如霜再次摇头。  祈乐无奈叹气,她没抱多大希望的。虽整天浸淫在中药中,可她还是很少喝这些黑浓汤药,别说她从小就很少生病,即使偶尔生病,爷爷也会弄些根本就没有多少苦味的药给自己,现在可就没有这种好命了。  "有糖果!"秦天影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纸袋,看祈乐哭丧的表情,回道。  祈乐展眉:"这还差不多!"端起汤药,闭气,一饮而入。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1:01

第二十四章 大病一场 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  祈乐经历了来宋代之后的第一次病痛,史无前例的,竟然和病床缠绵了一周还没有完结,反反复复的,体温时高时低,喉咙也跟着发炎,全身也酸痛不已,胃口大失,整个人瘦了一圈。  生病让人脆弱。  正在梦中的祈乐睡的并不安稳,她正在接受玛瑙的鞭挞。  玛瑙俏丽的容颜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用力的拽过祈乐,狠狠的抱了两下,用力推开她,目光凶狠的瞪着她:"没良心的臭家伙,你竟然就这样离开我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你不知道我会担心我会难过吗?飞机支离破碎,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了,我当时差点哭死了,你知道吗?"  祈乐有些不相信她竟然在自己眼前,看她如此伤心,着急的伸手想安慰她,可被玛瑙甩开了,拒绝她的亲近,依然喋喋不休:"你知道不知道我多为你抱屈,你这一辈子算甚么,都是为别人在过,哪一天是为自己过了,上天这么的不公平干吗?你是偷它了还是欠它了,它凭甚么如此残忍对你,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连抱怨都不会,干吗老受别人的欺负?"  "我没有死啊,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趁着玛瑙擦眼泪的空档,祈乐连忙插话安慰,她如此哭闹,让她的心都酸涩起来了,好像自己真的是那么的苦命,天可怜见,她真的没有多大的感觉的。  "说到这个更是气人。"玛瑙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跳脚起来,"你没有死,谁知道啊,你干吗都不给我说声,让我天天郁郁寡欢的浪费了那么多感情,你就是没良心,没良心。"毫不手软的用力点祈乐的额头,努力发泄怨气。  祈乐连忙捂住额头,躲开她的魔指,委屈的不得了:"我也想告诉你啊,可来这个鬼地方,没电话没邮件,写信也不知道写到哪里去,我怎么告诉你啊!你不知道,我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连生存都有问题,都没有安慰我,还抱怨的这么厉害!"  玛瑙闹了半天,气喘的不得了,看戳不到祈乐,才收手坐下:"安慰你个屁,你那么高的医术,在这种落后的地方如果混不下去,那你还活着干吗?直接跳楼好了,免得浪费粮食。"  "谁得罪你了,这么毒的口气,你在撒气啊?"祈乐可以确定眼前的就是玛瑙,很久没有听过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风格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怀念。  "还会有谁,不就是你这个笨蛋吗?是你走了狗屎运,遇见个大帅哥帮助你,才让你衣食无忧,还能将药膳居开的红红火火的,而你呢,浑浑噩噩的过了那么久,我没有跳出来扁你是因为离的远,我无能为力,幸好白痴的你还能想通,要不然我会被你气死的。"玛瑙的火气积攒的太久,一时半会怕是发泄不完了。  "玛瑙,我在生病耶,你怎么可以总是骂我?"祈乐撇撇嘴,一副欲哭的模样,"我好想你啊,玛瑙,我谁都没有招惹,可他们都欺负我--"  "你敢哭,敢哭给我试试看!"恶狠狠的话伴随的却是将祈乐轻拥入怀的动作,玛瑙一脸无法掩饰的疼惜,"在哪里不是一样啊,乐乐,你是不是忘记在祈氏受的委屈了。"  "我没想去记得!"祈乐偎依在她暖暖的怀里,满是安心。  "乐乐,你来这儿了,算是一个新的人生了!"将祈乐的头抬起,看着她的眼睛,玛瑙一脸的郑重,"你不再是理所当然的一无所有了,你不欠任何人的,你可以过你自己的生活,要你想要的一切,别人没有权力欺负你,你可以反抗,可以保护你所想要的一切,你知道吗?"玛瑙知道,祈乐被祈家收养,她没有权力享受一切,拥有一切,那是她的偏执,也是造成她如此个性的祸首。  "我--"祈乐并不知道玛瑙竟然知道她的心结,这个是她内心最最隐讳的一面,她以为她隐藏的很好,是谁都不知道的,"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不是已经想通了吗?"玛瑙似乎知道她的一切,"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要活的精彩,你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你的朋友,你的产业,你所有的打算,你也要保护他们,不让任何人来欺负你,不让任何人破坏,知道吗?"  "我--"  "你再敢给我犹豫,你想继续混日子,是吧?"玛瑙的耐心实在是不足,好言好语没几句,就又想发火,"你是不是想继续受苦啊,多几次在监狱的经历,病的死去活来,小命也想玩完是不是?"  "我哪有,我听你的就是了,玛瑙,好久没见你了,你给我好好说几句话,不要那么大动肝火了,你这样不好,容易生病,像我这样,生病很难受的--"祈乐终于逮到人抱怨,还不用担心人笑话。  "还不是被你害的,好不容易能见上你一面,你竟然能混到住监狱,还弄的生病,还好意思说别人。"玛瑙看看时间,气恼不已:"哎呀,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是你这么难搞,我还能和你好好说几句,可现在我必须走了,都怨你啦!"无法控制身体渐渐转淡,她看向有些傻愣的祈乐,依然不放心的交代,"乐乐,说话算数啊,我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你要是又被人欺负了,我可饶不了你啊--听见了吗--"  "玛瑙,你别走啊--玛瑙--"祈乐着急的想抓住她,可她的身影依然渐渐的消失了。  "玛瑙--"她胡乱的挥动着双手,大叫着,猛的坐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如霜吓了一跳,祈乐喝完药就休息了,可是睡梦中竟然不断的呓语,还不断的冒汗,她正担心的给她擦额上的虚汗。  "如――霜?!"祈乐不确定的叫声,声音干涩,迷茫的双眼四处搜寻着。  "是我啊,小姐,你怎么了?"如霜担心的看着她,病了这么几天,以往清雅淡然的小姐,被折磨的消瘦了不少。  "玛瑙呢?"祈乐问着。  "玛瑙?小姐想要玛瑙吗?我去给公子说,让他给你弄来些好不好?"她软言安慰,想伺候她躺下。  祈乐推开她,掀开被子,侧身下床,连鞋都不穿,直接下地,急急忙忙的开门:"玛瑙呢?玛瑙你去哪里了,你快出来啊,玛瑙--"  "小姐,你怎么了,鞋还没穿--哎呀,小姐,外面正下雨,你别出来啊?"如霜被她的动作弄的措手不及,连忙扔掉捡起的鞋子,跟着跑出去。  "玛瑙,你出来啊--"祈乐在院子里胡乱的四处张望,淅淅沥沥的雨将她的头发都打湿了,她毫无所觉,声嘶力竭的叫着,"我很想你,你出来,出来和我说话,不要那么快就走啊,玛瑙?"  如霜被祈乐的失常的举动吓坏了,接过下人拿过来的雨具,往她身边奔去,一边交代:"快去请四公子过来。"  "小姐,你到底再找甚么?玛瑙是谁啊,你告诉我,我去找她来好不好?"如霜将雨具遮向祈乐的头顶,她现在正在发烧中,再被雨淋,一定会加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被弄的心焦不已。  "如霜,你快跟着我叫,叫玛瑙别走啊,我好想她啊,别人欺负我,她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管就走啊?"祈乐拉着如霜的胳膊,摇晃着,祈求着,无力的半跪下来,声音已有些嘶哑,脸上被雨水打湿,或者,是被泪水打湿--  "好,好,我叫她别走,小姐,你先进屋好不好,我们在外面找她好不好?"  "帮我找--玛瑙,你若不走,我--以后会保护自己不被欺负的,我一定--会的,你相信我,你别走啊,玛瑙?"祈乐的意识有些涣散,依然语无伦次的说着。  "我帮你找,你放心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祈乐的话,如霜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尽管不知道她指的到底是谁,却依然保证道。  "如霜,快去烧热水。"秦天影急促的命令,已将祈乐抱起,大踏步的往屋内走去。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1:23

第二十五章 以牙还牙 "为什么你的药没有效,她都已经吃了七天,依然没有见效,甚至有加重的趋势?"秦天影脸色发黑,严词质问,若是他人,怕是已胆战心惊了。  华大夫一生走的桥可比秦天影走的路还多,对他在一旁的质问是不理不睬,忙着诊视眼前这个被病痛折磨的可怜人儿,可惜有病好医,心病难医啊,他叹气出声,把脉完毕,转身到案前,自个儿倒水喝茶,他们这些人啊,一着急,连老人家最爱的茶水都不知道递上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如此,你怎么不说?"秦天影气的脸色发青,连连质问。  "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思忧恐。"华大夫淡淡开口。  "何意?"他咬牙问道,毫不控制脾气,如果这个不知死活的大夫在乱言下去,他可不管会有什么后果了。  "心在志为喜,暴喜过度,可使心气涣散,神不守舍,出现精神不能集中,甚则失神狂乱等症。"现在的年轻人都耐心不足,老人家的话要一句一句说,那么着急有何用,秦四公子沉稳老练,看来传说有误啊。  "惊则气乱,突然受惊,以致心无所倚,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惊慌失措。"  "思则气结,思虑过度,伤神损脾,气机郁结,才至久病不愈啊!"  "她个性乐观,哪里会有你说的那些惊,思之类的,别那么多废话,你说如何才能让她好就是了。"  "秦四公子,心病还需心药医,人的个性也不是在表面都看出来的啊!"华大夫对沉睡中的女子感兴趣起来,能让秦四公子如此担心的人,本身就是不简单啊,"她心里郁结,被强压内心,虽平日看不出来,但长久积压,会伤神损志,趁此病之际,一起爆发,也是万幸啊!"看秦天影闻言敛容,知其可能知晓其中细节。  "日后多多开导其才是,女人家啊,有些事情容易想不开啊!"华大夫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像过来人似的交代,挥挥手,出去开药去,不打扰小两口相处了。  #######  "你不是医术高明吗?为何你能医好别人,却不医好自己呢?"秦天影坐在塌旁,心疼的守在她身边,想起她给别人看诊时的风采。  "你到底梦见了什么,为什么高兴,为什么受惊,为什么忧思过度呢?"他接连问着,将她的手牢牢的握住,"你总是什么都不说,你总是云淡风清,什么都不在乎,让人以为你真的不在乎,不在乎一切,你总是视而不见,我--"的心意啊,他将抱怨忍下去,他不会抱怨的,他不在乎的,他可以等着她敞开胸怀,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等到她的。可是现在,他却担心了起来。  "有什么人让你牵挂吗?玛瑙是谁?你之前到底有什么样的经历?"他不问,并不代表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她说的那个世界,他努力在给她营造,也曾看到了她的开心,但是--  "是我连累你了吧,或许我不应该随着你为所欲为,毕竟这个世界不像你说的那个世界一样,我未保护好你,才让你就遭此磨难,还让你染病上身。"他将她冰凉的手贴近自己的脸,只有此时,他才靠她如此近,是他,是他贪恋她那种神采飞扬的神情,是他贪看她那稀奇古怪的想法,才放任她去做自己想做的。  "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人欺负!"他没有掩饰,当听如霜提及她在昏迷之前曾说的那些话时,他心里的悔恨,是他没有及时将她给救出来,让她受苦了。  ######  秦家主屋,老太君住所。  "太君,老太君,我最近一直在忙,还没来得及去查看帐务呢!"秦天裕本和朋友约好今日要在赛仙楼待上一天,谁知道天色尚早,就被老管家派人给寻了回来,说是老太君急找。急急忙忙奔回来,竟然被告知要查看一下他负责的产业的帐簿资料。  这下可吓的他神色慌张,惶恐不已。以往一个年度到了年底才查一次帐,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调整,可现在才刚过几个月,他是只知道从那里拿钱,可还没管帐簿如何呢?  "账目每个月都要细察,这个月没空,上个月总有空吧,快把那些账本拿来,我要看看你这几个月经营得成果?!"老太君对他的推托越加怀疑,开始担心霍家那个小妮子说的事真的。  "那要不再过两天,这几天下雨,太君您的风湿上来了,还是多多休息些比较好吧?"两天的时间,死也要让那个老匹夫将帐填平。  "你还知道我有风湿,真是太尽心了你!"平日里从来不见人影,催了几次才现身,他还将她这个老太婆放不放在眼里了,用力的敲击拐杖,"那么多废话,快去拿来。"  "可是--"秦天裕急得抓耳挠腮,努力找理由开脱,这边没有他的手下,要不然也不用他在这儿费心想理由了。  "你是不是要反了,连我的话都不要听了?"老太君提高音量,有些气喘,心里更是担心,是不是这个不孝子孙真的无法无天的糟蹋先辈们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产业。  "不,不,太君我这就派人去取酒楼的账本,你千万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早死晚死都一样,他自认倒霉,以后做事,事后一定早早将帐弄平才好,也幸好,酒楼的资金他动的不多,本来嘛,生意冷清,钱少是正常的。  "还有妙医堂的、玉器行的,你负责的产业都给我拿来!"老太君能支撑秦家的产业如此之久,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打断他的后路,"你在这儿等着,我直接派人去取即可。"  "可是,可是太君--"秦天裕听的脸色发白,惴惴不安,后果到底如何,他心里没底了。  #####  "喂,月孤云?"霍家二小姐,长的娇小玲珑,明眸皓齿,古灵精怪,此刻,难得天气晴朗,正在花园里的秋千上晃荡,一颦一笑,甚是动人,可惜并不能吸引站在角落里的墨黑身体,他的目光只集中在这位国色天香的千金大小姐身后,一个眉清目秀,我见犹怜的女孩身上,她正忙着推秋千,让自家小姐喜笑颜开。  "不理我?嗯?"霍玲珑对他的态度也无所谓,嘴角微翘,"怜儿,我口渴了?"  "小姐,我去给你倒苹果汁去,我昨天刚刚榨好的,你等会儿哦!"怜儿将秋千稍稍扶的慢一些,才转身去给小姐拿喝的去,丝毫没注意旁边站着的月孤云已经黑起了脸。  霍玲珑对他剜人的眼光视而不见,用力蹬了几下,没见秋千荡起来,转头命令:"月孤云,来给我推秋千。"不等他回应,直接又威胁道,"你不推,以后我可不会让你见怜儿了哦!"看着他走到身后,她咯咯笑出声,就不信他不听她的。  "告诉你家那位白面狼江枫,本小姐出马,事情顺利搞定,他欠我一个人情,让他记住了。"悠闲的随着春风荡漾,闭眼闻着花园里飘出的阵阵花香,静默了会儿,扔出这句话来。  推着秋千的粗大黝黑的手一顿,脸上有了表情,幸灾乐祸的感觉:"我家主子可别拜托你!"  "你胡说,谁不知道他的狡诈,让你在我跟前说那些话,不就是让我帮忙吗?"霍玲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可从来不会让人拿着玩,"反正这忙我是已经帮了,你们这个情也是欠着了,他想推托,没门!!告诉他,改天我一定上门造访,让他回我这个人情的。"  "小姐,果汁来了,你尝尝看,好喝吗?"怜儿在一旁等了会儿,看云大哥将秋千停了下来,才凑上前,将果汁递给小姐,又拿出手绢,给小姐擦汗,正认真忙碌中,却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他又在看自己了,怜儿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擦汗的手也有点不停使唤了,霍玲珑不作声,看着热闹。  "你是不是该走了,记得给我传话!"许久之后,喝完了果汁,休息了会儿,霍玲珑见怜儿的脸已经赤红一片,决定还是不为难她这个宝贝丫鬟了。  "我会记得的。"月孤云淡淡回答,眼光又转向头已经低到胸前的怜儿,"怜儿,我买了些绣品,放在你屋子,希望你喜欢。"说完,不等她回应,已经提气飞身跃上旁边的大树,借助着树枝,跳过高墙,消失了。  "别看了,人已经没影了。"霍玲珑戏谑道,羞的怜儿连忙又低下了头。  "哈哈哈哈--"霍玲珑嘻笑连连,坐回秋千,继续荡着,心绪飘向那个总是挂着戏谑笑容,谈笑风生的家伙--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1:44

第二十六章 晴天霹雳 俗话说:病去如抽丝。  不管是身上的病症还是心里的病症,总之,半个月之后,一切都消失了,祈乐已经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状况,基本上算是已经痊愈了。许是当时是烧糊涂了,她虽然清晰的知道玛瑙来看过自己,但对之后失魂落魄的跑出去淋雨加深病症的事情,却忘记的一干二净,她自个儿还纳闷为什么小小一个感冒发烧竟然拖延了半个月之久,是不是体质变差了?  如霜他们可不知道她的疑惑,她不提起,还以为这是忌讳,当然也不敢挑起这个话题,免得又惹她发起疯来不可收拾,所以,表面上,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似的。但是,秦天影可不是那种得过且过装糊涂的人,他若下定了决心,是谁也违抗不了的。所以,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祈乐被限制了自由,此刻,正处于严重郁闷中。  "我要出去!"祈乐虽然平日是比较懒散,可从来没有这么久都窝在屋里的经历,对旁边心情不错绣着花的如霜抗议。  "小姐身体才刚刚恢复,还是不要出去吹风的好!"如霜苦口婆心,已经答应她下床走动了,她竟然得寸进尺。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论起这些常识来,我肯定比你多,窝在屋里,没病也会闷出病来的。"  "医生?大夫是吧?"如霜和祈乐相处久了,自然习惯她的说话方式,"我知道你是大夫,可你发烧那么严重怎么就没发现呢?"丝毫没有一点主仆之分的说话语气,这是应祈乐的要求与改造,才达成的效果,如霜也乐意为之。  "你-你别怀疑我的能力。"祈乐差点被她的话噎道,生病又不是她愿意的,"你去牢房里住住看,老鼠蟑螂横行,牢里又什么都没有,脏乱潮湿阴寒,饭菜又是一天两顿,而且还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馊饭,他们简直是虐待犯人-而且像我这样的,还不知是不是犯人,他们就敢这样,我打赌,牢房里很多人不用他判刑,直接就会被折磨死的。你若进去,肯定还不如我呢,我饿都快饿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发现自己是否发烧了?"祈乐说起牢房,感触和怨言都累积了一大堆,即使她在里面只待了三天,但毕竟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较为恐怖的经历--说实话,她没被用刑,没被逼供,秦天影在其中可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可惜她不知道。  "小姐你受苦了!"如霜刚才的回话可没有想那么多,这是第一次听她说起牢房里的事情,听着听着就红了眼圈,在她眼里,祈乐可是金枝玉叶,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早就该猜到的,要不然,小姐也不会病了这么久了。  "也没有啦,我想可能是我体质变差了点,以后多补补元气就好,我是医生呐,肯定会把自己养的建健康康的。"祈乐本来还想继续叫屈下去,可几句话就差点把如霜给弄哭,她也只好无奈的住口,换个话题来安慰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  "而且我还要去查清楚到底谁陷害我的,我非得饶不了他不可,没道理我以前受人欺负,到了这里还是受人欺负,我哪里有这么倒霉的?"她后面的抱怨是无意识说的,从前她可不会如此抱怨,或者,是梦中玛瑙的话让她的心稍稍放开了些吧。  "对,小姐会建健康康的,"如霜的情绪被她乐观的说法给感染了回来,"我一定会用力照顾小姐的,将小姐养的白白胖胖的,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小姐操心,小姐只要安心的当小姐就可以了。"  祈乐对如霜绕口令的说话方式弄的发晕,笑叹道:"如霜,你以为你在养猪啊,真是的,什么白白胖胖,我还要保持身材呐,而且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我的事情可多了,目前先要做的就是要挖出陷害我的人啊。"  "小姐真的不需要做什么事情了啊,四公子已经把事情解决了。四公子也说了,以后小姐就不要当公子了,安安心心的在家当小姐就好了。"如霜将秦天影的交代说出口,将绣好的荷包配在祈乐的衣衫下,看看荷包的样式是否配她的服色。  "哦,事情怎么解决的?"祈乐拿过如霜绣的荷包,欣赏着,如此精致的绣工,在现代可是要卖不少钱的,一边好奇的问道。  "已经查出来了,是店里的一个伙计因为大厨总是对他很严厉,老爱骂他什么的,伤了他的自尊,他一时冲动,就在他炖的汤里加了些毒菇,想陷害他,却不知道有那么严重,又害的小姐你进牢房,出事后,公子查出来了,已经将他送官了。"如霜对内情一无所知,她只是照着秦天影吩咐说着。  "那个伙计是谁?怎么可以如此啊?他不知道这样会闹出人命吗?真是的。"祈乐大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种情况一定得想办法制止,否则以后很有可能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到时药膳楼还如何开?刚开始她还怀疑是秦天裕,原来误解他了。她心里有了计较,决定以后再想些办法来避免,又转念一想,"那药膳居呢?现在怎么样了?重新开业了没有?哎呀,算了,咱们还是直接去看一下好了?"说完,就想拉着如霜出去。  "小姐,小姐,你听我说,"如霜拉住起身就要出去的祈乐,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药膳居,那个--"无奈的咬唇,她一直觉得四公子这件事情办的并不妥当,所以尽量避免和小姐说这个事情,反正是能拖就拖,可是现在--  "怎么了?你说啊?药膳居是不是还是被封着,还有什么问题吗?"如霜一副有难言之隐似的的表情惹笑了祈乐。  "不是!"如霜心里暗暗埋怨,早知道就直接让四公子来说了,算啦,反正迟早是会让她知道的,"药膳居已经被怀仁堂给购去了。"  "什么?"祈乐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怀疑的瞪着她,"你是说被购去了,就是说药膳居被卖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是!"如霜不敢看祈乐震惊的目光,微微的点头。  "可是药膳居是我的,谁有权力卖掉它?"她才刚刚下定决心,要保护自己所拥有的,不让任何人破坏,不让玛瑙骂自己,可却听到这个晴天霹雳。  "是四公子做的主。"如霜愧疚的看着她。  "天影兄?"祈乐迷惑的瞅着如霜,"可是,可是药膳居不是以我的名义开的吗?就算很多的事情都是他在做,他有什么权力卖掉,如果他想卖掉,也要给我说声啊?毕竟这不是小事啊?"  "我不知道,我只是这样听说的,怀仁堂现在正在整修药膳居,准备择业再开业了。"如霜很想和祈乐同仇敌忾,但毕竟她也跟着四公子好几年,她相信四公子的为人,"小姐,或者四公子有其他的考量,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叫人去请他过来,好不好,你身体才刚刚好转,不要着急,你先坐下来。"  "如霜,你说会不会他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才这样对我的?"祈乐无法阻止自己这么想,或者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不知道自己的恐惧竟然跟随着她到了现在。  "小姐,你千万别这样说啊,要让四公子知道了,他一定会伤心的。"如霜急急回道,"四公子这些日子为了你生病担心不已,还特意请妙医堂医术最高的人来给你医治,你明知道四公子对你的心意,你怎么能这么想啊?我这就去请他过来,好不好,你先坐着,啊--"她顾不得祈乐此刻的伤心,急忙往外面冲去,如果因为她而把事情搞砸了,她该如何给四公子交代啊?  祈乐无力的坐在桌前,喃喃低语着什么--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2:08

第二十七章 勿疑我心 她到底在低喃着什么呢?秦天影也想知道。  站在门外,静静的站着,他希望,祈乐能如以往一样,在他尚未出声之前,就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她一直如此,刚开始他觉得希奇,后来他觉得欣喜,最后他竟然觉得理所当然。可是,今日,他等着,等的心开始慌了,她却依然若无所觉--  "你在想什么?"忍耐不住,推门进去,出声打断祈乐的沉思。  她抬头,看着他,但不是以往淡然的笑脸,面无表情的,像看陌生的人似的面孔,让他气闷,有些沉不住气,直接问出口。  "你想说什么吗?"  并不如他的预期,她竟然如此平平淡淡的反问,让他一愣,开始怀疑刚刚如霜心急火燎的描述是错觉,他如此忧心忡忡的赶来,甚至使用了从不外露的轻功,就为了节省时间,可此刻见到的情形,让他觉得自己闹笑话似的。  "你认为我会说些什么?"他意外,不太相信自己竟然带着如此抱怨的口气,这不像他平常的作为,他本来打算过来时就好好给她解释一番的,但看到眼前她的模样,却突然不想说了。  "我不会去认为的--谁能保证我的认为是对的呢?"委屈的回道,祈乐像是在示弱,她并不想如此的,可是控制不住,转过头,不看他,面无表情装不了多久,看着他,眼睛竟然开始渐渐发涩起来。  "你?"类似赌气似的,让秦天影听来有些无措,眼角捕捉到她疑似脆弱的表情,心里一软,放弃与她斗气的心思。  "我并不没有将药缮居卖掉。"他投降。  "可我为何听如霜说什么怀仁堂购了去了?"祈乐猛的回头,对这句开场白反应剧烈。微微发红的双眼,与他关注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她急忙又转过头去。  "如霜并不知底细,怀仁堂是我好友开的,他算是我的合伙人。"干脆一次说清楚,免得又让不知底细的人胡乱猜测,秦天影有些心疼的注视着她。  "是吗?"祈乐虽似不信,但神情上却逐渐放松了,思路也开始清晰起来,"那你为何那样做?"  她灵光一闪,突然之前的猜测,试探的问道:"药缮居中毒的事并不是伙计做的,是不是?"  "是伙计做的,不过并不是他的本意。"秦天影露出赞赏的目光,她总是如此聪颖。  "那就是一定有人指使了!"祈乐肯定的接话,"而且还是你熟识的人。"  秦天影不意外她能猜到这种地步,微微点头认同:"在事情发生之前,秦天裕曾经找过他。"  他并不隐瞒,凭借祈乐的聪明,她肯定早已看出秦天裕将他视为眼中钉,不分青红皂白的迁怒,也是他常做的事情,秦天裕曾要求他负责药缮的菜单,他虽接手了,但却找借口没有尽心的做,酒楼的生意又因为其他原因而一落千丈,不能明目张胆的找秦天影发泄,就找到祈乐了,说来,还是他连累了她。  "我刚一进去就猜出来了,他那个小人的确会做这种事情。"祈乐没注意秦天影抱歉的目光,确定了他不似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种卑鄙之人,她又重新恢复到往日的悠闲,"这样要教训他的话可有点麻烦,毕竟你家老太君最疼的就是他了。"祈乐在梦里被玛瑙骂了一通,也是有点效果的,既然不去招惹别人,还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退无可退,就只能向前走了。  "不用了!"秦天影笑语,她并未怪自己,这让他心情不错。  "啊,你就不会大义灭亲吗?哎,我怎么可以在你面前说,再怎么说他还是你兄弟嘛?"祈乐不好意思的挠头,苦笑的回应,她是没有多少兄弟姐妹的情结,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不是这个意思。"秦天影对她的情绪转变有些莫名其妙,内心有一股冲动更想知道她身上过去的故事,从她病中那次失控开始,他就一直有这种冲动,但总是压抑着,可显然目前并不是适合时机,暗叹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知道秦天裕最怕什么吗?"  "这我哪里知道,你们是兄弟,我和他没关系,我又不了解他。"暗含讽刺,祈乐没有掩饰厌恶的口气,世界上不管到了哪里,都会存在讨厌的人。  秦天影无奈苦笑:"算我问错了。"女人是如此善变啊,"告诉你,他最怕的,就是没有银两,没有玩乐之处。"  "毫无创意。"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呢,一点都不出奇,祈乐都快没兴趣听了。  "乐乐,有点耐心啊,前几天老太君突然查了他的帐目,发现竟然缺了五千两,五千两可是府里几年的用度啊,他全给挥霍掉了,老太君大发雷霆,将他取用银两的权限给取消了,而且,还派他去靠近易州的一个郡县经营秦家的新店,直到盈利五千两为止。"解释完毕,秦天影看着祈乐,等着她喜笑颜开。  "易州?"祈乐还没了解其中的真谛,她的地理知识一向缺乏,不会因为到了宋朝就突然间对地理熟悉了。  "那个地方,没有狐朋,没有狗友,更没有赛仙楼里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秦天影对"助其一臂之力"产生的效果,甚是满意。"只有荒凉的城邦,而且还是辽国经常骚扰之处,他去那里可算是锻炼锻炼了。"  "老太君舍得?"祈乐怀疑,家中有败子,和上辈的娇宠分不开的。  "当然会舍得,有人在她耳边敲边鼓,分析厉害,为了秦家的未来,她当然舍得,说来,老太君也算是雷厉风行的人。"秦天影中肯评价,他对老太君并没有埋怨,秦家的一切,他并不在乎。  "你做的?"有够狠啊,祈乐觉得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家伙,肚子里也全是坏水啊。  "当然不是,有人自告奋勇!"秦天影想起孤云带话回来时,江枫的表情,真的值回头票了。  "真的谢谢你!"祈乐郑重其事的感谢,幸好她没有将疑问和猜测说出口,否则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还得交代如霜,一定要将她之前说的那句话给忘掉。  "不用谢。"秦天影客气回应,他还有帐要算,不是那么容易就让她混过去的,"我有一事想请教乐乐小姐,不知能否给我解答?"  "什么事情啊?!"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客气,咬文嚼字的,一副虚心请教的认真样,让她不知所以。  "我听说某人说在下是利用她,可有此事?"即使知道她不知原委时可能有此猜测,但秦天影心里依然不舒服,他不想如此暧昧不明下去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的,是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祈乐装傻,臭如霜,这个死丫头,她是存心让她不好过是不是?  "是吗?"秦天影陪着她演戏,"可我确定有听到,而且还是这个某人亲口说的。"  "怎么可能,你当时根本就不在,怎么能听见我亲口说--"看着秦天影一副抓到你的模样,她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笨蛋,不打自招。  "那是--那是--"她努力想找理由开脱,她知道误会能给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乐乐?"秦天影小心试探,"告诉我曾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好不好?只说一次,再不会问了,好吗?"  "我--"他的话气带着的祈求,带着温柔,带着疼惜,让祈乐禁不住鼻酸。  "曾经,在我的生命里,有那么一个人,他说他欣赏我,敬佩我,于是他帮助我,追求我,于是,我和他走在了一起--"祈乐想做到云淡风轻,却无法如愿,她在玛瑙面前都不曾表现出来过伤心,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毕竟,已经很久不曾想起过那个人曾给自己的伤害了。可却在相似的情形发生之时,那种相似的毫无招架之力痛苦袭来,才让她知道,原来,她从不曾忘记。  "后来呢?"秦天影五味杂陈,无法阻止心口里冒出的酸酸泡泡,但已经开头,难得她敞开心扉,他不能错过。  "后来,很简单啊,他发现我不是祈家真正的女儿,而祈欢才是,所以就转移目标,和我说再见,转头祈欢的欢心去了,我刚到这里时,他们正准备一个月后就结婚呢。"伤疤揭开,能痊愈的更快。开头之后,说下去就容易多了,她对杨录并没多大的抱怨,只是为自己付出的真心没得到善待而心痛。  "为什么?"秦天影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但依然未听出重点。什么真正的女儿?  "为什么?"祈乐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世界不就是这样吗?和祈欢在一起,可以当真正祈家的乘龙快婿,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祈氏企业,和我这个祈家的养女在一起,除了我这个人外,就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谁都会选择前者,不是吗?"  "我不会,我会选择后者。"秦天影对她那种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口气有些抵触,她也是如此看待自己的吗?  "啊?"祈乐莫明其妙,不懂他话中含义。  "我只会要你,其他的,我都不要!"认真的宣告,他要让她记在心底。  "啊--"她惊呆。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2:32

第二十八章 谈情说爱 "蟹粉狮子头、清炖圆鱼、扬州干丝!哇,这些都说我最最最爱吃扬州特产了,如霜,我亲爱的如霜,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祈乐毫无形象的大叫,拿起筷子,先尝一口鲜嫩的竹笋,嗯,清脆可口,美味啊!"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些啊?"  "小姐是好久没吃了,也不想想是谁病了那么久,想吃油腻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啊,以后啊,最好不要生病,我每天都给小姐准备你爱吃的菜。"如霜已经坐下来,和她一起品尝。  "生病又不是自己可控制的,好吧,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倒霉就是了。"祈乐将鱼刺小心的拨去,送到嘴里才接过如霜的话,"你再唠叨下去就成老太婆了,如霜,以后嫁不出去可别怨我哦!"  如霜可不在意这个小事,一边嚼着干丝,一边取笑祈乐:"我嫁不嫁的出去还是未知数,反正小姐是能嫁出去了。"  "你胡说什么?"祈乐一头雾水,怎么转到她头上来了。  "公子都已经向你表白了,你也没有反对啊,小姐,你准备何时嫁给公子,我也好给你提早给你绣嫁衣。"如霜扔出一颗炸弹。  "你怎么知道?"祈乐的脸皮比较厚,不去为她谈及的事实脸红,反而追问她从何处得知的消息。  "我自己听到的啊,公子说的那么大声,我想装听不见也不可能啊。"偷听还理直气壮,如霜简直是无可救药。  "你是不是后来走开了?"祈乐的问话让如霜愣了下,还以为她要算帐呢,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是啊,你既然不生气了,又有公子在,我自然就放心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当然不能总呆在门外,难道你还要我一直偷听下去啊!"  祈乐空闲的手直接敲向如霜的头:"我没要你一直偷听下去,只是想告诉你,偷听话呢,千万要听全了,不要断章取义,不要捕风捉影,否则你除了成唠叨婆外,还要成为八卦婆,到时真的嫁不出去了。"  "八卦婆,什么东西啊?"  "就是闲传是非的人啦,这不是重点,我说的这些你知道了没啊?"祈乐快被如霜气死了。  "你是说我听的不是全部,是不对的,是吧,那后来你又有说什么?"如霜无法掩饰自己的好奇,她很佩服四公子的宣言,以后若是有人能像他这样,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就嫁给他。  "就是--"祈乐差点将那天后面的话给说出口,却又想到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反正离出嫁还遥远的很,你不要给我乱说就是了。"  "好小气啊,小姐,告诉我又不会怎么样。"如霜抱怨两声,只能死心,安静吃菜,过了会儿,顺便将装着米饭的瓷碗递到祈乐的身边。  "大米?"祈乐大叫。  "是啊,大米,小姐,这有什么可希奇的,米饭就是大米做的啊!"  "天哪,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病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祈乐口中的他,指的是米鸿儒,可惜如霜并不知道,瞅着米饭纳闷,大米就是被蒸了吃了,它能怎么样啊?  "不是,哎呀,我说的是我的牢友,"那种牢房,她住了三天就病了半个月,可他都已经进去几个月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如霜,吃完饭你去请天影过来,我有事情和他商量。"  "找公子,小姐,昨天才刚刚见过面,现在就又想他了啊,其实不用去啦,公子等晚上指定会过来的。"如霜打趣道。  "死丫头,你再给我胡说。"放下筷子,直接使出二指神功,攻击。  "啊――哈哈哈――小姐――小姐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如霜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自己怕痒的毛病让祈乐发现,真是失策啊,总被她这样威胁。  祈乐直到发泄够了,停止对她的惩罚,才又坐下吃饭。  饭后,帮如霜收拾餐具,又再次交代:"我找他有正事,你收拾完了就去请他哦!"  "是,小姐。"  即使已经被祈乐修理了一番,如霜的眼神依然促狭,祈乐只能无奈摇头。  #####  秦天影悄无声息的走进"迎曦"亭,淡笑着瞅着眼前的情形,祈乐一身浅绿,上身穿窄袖短衣,外加一件对襟的长袖小褙子,下身穿长裙,头饰虽仍是简单的用玉簪扎着,但却比起男装的她来,俏丽的多,温柔的多,她正抱着一个紫色四方枕头,趴在案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小--"如霜端着一盘茶水和糕点,踏进亭里,看见祈乐竟然已经等的睡着了,准备叫她起来。  "嘘--"他做手势,让如霜将东西放下,先退下去,她病才刚刚好,体力还未完全恢复,应该多休息的。  亭内恢复了宁静,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着院子,清风徐徐吹着--  秦天影注视着安眠中的祈乐,思绪飘向昨日--  "你--"祈乐震惊了半天,终于让振荡的心情恢复了平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不信你说的话。"  秦天影像是被棒子打到,一阵头晕,尽管早有思想准备,却仍对如此直接的回应深受打击,"我会让你信的。"  祈乐觉得自己残忍,明明心里已经开始相信了,为何还要如此逞强,鼓了半天的勇气,张口想说几个字,却又停了下来:"或者可以--"  "可以什么?"秦天影已经不报希望。  "可以--谈恋爱试试看。"大不了就是再伤一次,她暗自想着,不管未来如何,此刻,她不想错过。  "谈-恋-爱?"看她的脸色,似乎已经答应了自己,却听不懂她的话,秦天影的心情被弄的七上八下。  "就是谈情说爱啊,也许未来你会改变,至少现在可以保证你是真诚的,那么我就和你交往试试看吧。"只有现在是可以把握的,就如玛瑙所说的,不去想过去如何,她想重新拥有些东西。  "你答应了?!"秦天影确认,这个女人说的让人听的不清不楚,什么现在未来的?  "是啊,天影兄,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咯。"勇气一上来,心情豁然开朗,不掩藏自己的心情,正视他的情感,心开始有了归依。  "你真的答应了?"无法掩饰激动的心情,秦天影却又问出同样的问题。  "是啊,是啊!"祈乐喜笑颜开,他傻傻的表现让她开心,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腰,将自己送入他坚硬的胸膛,依偎着他,抬头看他开始被绯红侵袭的脸颊,笑问,"这样你信不信?"  "你--"秦天影身体一僵,呆若木鸡。  ******  "天影兄,喂,天影兄?"嘻笑的叫声终于传到秦天影的耳朵里,回过神来,祈乐放大的好奇表情近在眼前。  祈乐见他已经还魂,开始连珠炮的猜测:"你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入神啊?想我吗?不可能啊,我在你眼前,不必想啊,那到底有什么事情呢?是想其他的美女吗?还是--"  "别乱猜啦。"秦天影功力深厚,已经恢复到面无表情,却一开口说话就又破功,竟然有些羞赧,他还未从昨日她主动拥抱中回来呢。  "天影兄?"祈乐对他此刻的表情心痒痒,开始打起坏主意。  "什么?"他抬头,"啊--"  "果然不错,呵呵--"祈乐一记轻吻袭上他红润的薄唇,偷袭成功。  "你--"世界颠倒了,秦天影没有见过如此胆大的女子。  "这是谈情说爱的权力啊,你要习惯哦!"祈乐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主动,对杨录她可从来就没有如此过,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的,看来和玛瑙那个色女在一起久了,她也学会了她的厚脸皮,不过能看到秦天影不好意思的模样,也算是值得了。  "是吗?"秦天影可从未让别人在自己面前占过上风,显然她还未完全知晓自己的个性。  "是啊是啊。"祈乐心情超好,丝毫未察觉临近的危机。"呜--"  秦天影猛的将她揽入怀里,在她抬头的同时,嘴唇随即找到她的,深压下去--  祈乐一阵晕眩,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却依然瞪着眼睛,看着他,看他眼里开始冒出火花,看他眼里溢满爱恋,看他--哎呀,看不见了,秦天影大掌盖住了她张大的双眼,加重力度,深吻下去--  "呼--呼--"许久之后,秦天影才将祈乐放开,她大喘着,急切的补充失去的空气,此刻的她,可没有了刚才的肆无忌惮的大胆,满脸通红的瞪着眼前一脸满意的秦天影,他像偷腥得逞的猫--她原以为古代的帅哥应该都是比较保守的,还想多逗逗他,真没看出来啊。  "乐乐,来喝茶。"待她恢复了正常的呼吸,秦天影才善解人意的将茶水送上。  "真是人不可貌相!"祈乐接过茶水,补充水分,并不怎么真心的抱怨。  "彼此彼此,日后还请乐乐小姐多加包涵。"得了便宜还卖乖,秦天影客气回道,简直是现学现卖。  "你也真是--"祈乐话未说完,就被塞入嘴里的糕点给堵住了。  "先说正事吧,找我来有何要事?"急急忙忙的被如霜找回来,他相信应该不是谈情说爱吧,他当然不反对,但还是提醒正主儿一下比较好。  "啊,我差点都给忘记了,真是的,都是你啦--"  他就猜到会这样,明明还是自己提醒她的,秦天影听着祈乐的抱怨,心里嘀咕--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2:57

第二十九章 大米出来了 "原来已经是春天了啊--"  服饰脏污,蓬头垢面,身材清瘦,这就是米鸿儒呈现的形象,站在府衙的大门口,双眼无神的望了望晴朗的天空,那里有几朵白云正无忧的飘着,转向大道的两旁,柳树竟然已是葱绿一片,这让他不由感叹出声。  "您是米公子吧?"一个中年汉子正坐在马车上,看他从衙门里走出,连忙跳下来,疾跑到他身边。  米鸿儒将目光移向眼前的人,陌生,听着他的问话,轻轻的点头:"我是。"  "哎呀,您终于出来了,我等半天了,快请,我这马车就在这儿等着您呐。"中年汉子释放善意的笑容,手指着身后不远的马车。  "你是?"会有人来接自己,米鸿儒很是意外,可眼前陌生的热情的汉子是谁?  "我家公子派我来接你的,公子请先上车再说吧。"  "你家公子是谁?"父母去世,家无恒产,个性孤傲不顺,与那些富家公子哥又不屑同流合污,才会被别人陷害,待在牢里如此之久,若有朋友奔波,怕是早已出来了,所以,扬州城里根本就不会有他的朋友。  "去了您就知道了,公子,你还是先上车吧。"中年汉子也不多做解释,只催促他上车,看他有些摇晃的模样,在牢里看来是受苦颇多,他猜他是挺不了多久的。  "那好吧。"米鸿儒好奇心被挑了起来,县衙里的人可不会无缘无故就将人给放了,他可看看是谁在帮忙。  "驾--驾--"随着中年汉子洪亮的吆喝,马车从衙门口走远了--  ######  "公子请沐浴,我们已经将热水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摆放在一旁,等你洗完之后叫我声即可--"一个俏丽的女孩,一身粗布服饰,丫鬟模样,却没有普通丫鬟的胆怯,沉稳大方,赶马车的中年汉子将他带到这里后,接待他的就是这个女孩,领着他穿过一段走廊,在一间厢房前停了下来,配合着温柔的笑脸,清亮的声音在推开门的同时响起。  "姑娘,可否告知这是何处,是哪位公子救的在下?"米鸿儒并未见过此院落,出现的人更是陌生。屋内大木桶里注满热水,正冒着热气,还传来浓浓的中药味,旁边摆放的衣服是崭新的,连靴子也准备了,很是用心体贴。  "公子还是先沐浴好了再说吧,说实话,你身上传过来的味道可真的是难闻啊,阿贵现在一定在刷他的车子了,那辆车可还没买多久呢?"如霜开玩笑的说着,观察着小姐口中的大米公子,虽是一副邋遢模样,开口却彬彬有礼,看来此人不错。  "抱歉!"米鸿儒面色赧然,可惜污垢挡着,没人看的见,他在牢里几个月,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出来了竟然若无所觉。  "没关系。"听他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如霜笑笑,"公子还是快些沐浴吧,免得水凉了,或者,你是需要派人来帮忙吗?"突然想到这一点,小姐没有这个习惯,她几乎忽略了。  "不,不,不需要,麻烦姑娘了。"米鸿儒家中以前生活并不困苦,但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可没被伺候过。  "那,我就先出去了,公子忙好之后叫一声就可以了,外面有人,他会告诉我的。"交代完毕,如霜就留他一个人在屋里忙碌,还有其他事情要准备呢,小姐随口交代了一大堆,阿福一个人,饭菜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米公子,你弄好了吗?"还没忙多久,阿安就去厨房传话给她了,如霜收拾完东西,就连忙赶了过来,站在房外等候。  "吱拉--"门开了,如霜上去招呼,一阵清香扑鼻,抬眼看眼前的人,她顿时呆住--  原来他的头发是如此乌黑啊,头发被整齐的束在脑后,头上带着幞头,配着白色巾子,面色发黄,却五官端正,目光炯炯有神,一身白色交领长袍包裹着清瘦的身体,儒雅的气息围绕在他的周围,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姑娘?姑娘?"米鸿儒看女孩呆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出声提醒。  "啊--哦,公子你已经准备好了。"如霜发现自己竟然看呆了,连忙收敛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咳――公子,我家公子一直在等着你呢,请随我来吧。"说完就在前领着他往迎曦亭走,目光却又禁不住的往他身上移去,他原来长这个样子啊--  "小姐,他已经来了。"如霜打断秦天影与祈乐的交谈,将人领入亭内。  亭内是一男一女,一黑一紫,富贵人家的装扮,男人抬头,微笑,是秦天影,米鸿儒有些意外,秦家四公子,扬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他虽曾远远的见过,但从不曾真正碰过面。  "请坐,米公子。"秦天影起身,扫了几眼站着的人,才淡淡施礼,然后指着旁边的石凳开口说道。  白玉石制成的石凳石案,上面摆着糕点与茶水,米鸿儒目光扫向石凳,石凳上铺着软褥,是为了避免坐时间长了着凉,如此娇贵。他依言坐下,扫了一眼对面穿着紫衫的女子,但并未细看,只注视着旁边的秦天影:  "秦四公子有礼了。"不着急询问,总有水落石出之时  "米公子大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秦天影开口恭维,如此不卑不亢,泰然自若,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秦四公子客气了,扬州城谁人不知四公子才貌双全,精明强干,经商有术,在下和四公子比起来,实在是天壤之别。"扬州首富,荣华富贵给予一身,又是锋芒毕露,高高在上的人,和自己如此客气,米鸿儒觉得可笑。  秦天影还没来的及接口,旁边的祈乐不容忽略,已经出口呛声了:"喂,喂,大米,你好没礼貌啊?"  熟悉的叫声,让米鸿儒转向出声处,有些面熟:"你是?"如此叫自己的人除了牢里的那个叫祈乐的家伙屡教不改外,尚无人敢如此没大没小的叫自己,眼前的女子与他有关吗?  "竟然把我忘了。"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亏我还记得你,拜托天影从那鬼地方将你弄出来。"一激动,气的砸起桌子来,唬得米鸿儒一愣,他有和谁的交情深到可以帮忙他出牢房得地步吗?那可得花不少银子的。  祈乐是虚张声势而已。当然不会很用力啦,可某人舍不得,秦天影拉住她的手,轻揉微红之处,出声安慰:"乐乐,他又不识得如此装扮的你,不值得生气。"  "谈恋爱的人智商都是零吗?"祈乐无声叹息,秦天影对她的呵护之心她享受,可不动脑子可就不好了,本还想唬一下大米的,现在没戏了。  "乐乐--你是--祈乐?"米鸿儒大叫,错愕不已,刚才那副沉稳儒雅的模样被毁了,如霜正在一旁细细欣赏他迷人的风采,被他的转变吓了一跳,变的也太快了吧。  "哈哈哈哈--天影兄,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哈哈哈哈--"祈乐这段时间的乐子实在是太少了,竟然拿刚出牢房的人开涮,毫无同情心。  "抱歉。"秦天影轻抚着倒入自己怀里大笑的祈乐,对旁边因她的表情与行为惊愣住的米鸿儒道歉,直到她笑够了,他才又提醒道,"先别玩了,还是看看他的身体如何吧?"祈乐进去几天就病了这么久,还不知道米鸿儒会如何,尽管他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大毛病。  "大米,大米,手腕啦,摆上面。"这是比较重要,祈乐坐正身体,收敛笑容,示意秦天影帮忙,将还在呆滞中的米鸿儒胳膊放到桌子上,挽起手腕,号起脉来。  "唉--"号脉完毕,祈乐深深叹气,愁眉苦脸,弄的已回神的米鸿儒不知所措,秦天影和如霜都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这个牢房真是害人不浅啊,如此不人道的做法实在需要改进,天影兄,你说咱们率众去抗议,县太爷会不会改善一下牢房的环境与设施?"祈乐的思索了会儿,异想天开的问道。  "你说的应该是知府大人吧,没有县太爷这种叫法的,牢房的设施和环境,估计可能性不大,--"  四公子被小姐传染了,竟然说话也开始不分重点了。米鸿儒不好打扰他们,如霜可看不过去了,这颗大米她看的顺眼,可不希望有什么大病,翻翻白眼,只能出声提醒:"公子,小姐,你们先别说这些啊,赶快说说给大米号脉的结果啊!"她这几天总听祈乐叫大米,心里习惯了,开始还知道注意,此刻一急,就顺口说出来了,引来米鸿儒的目光。  "别担心啦,牢房我也进去过,不会有大问题啦。"祈乐终于想起来刚才自己在干什么,"牢房里寒气湿气太重,寒邪容易侵袭到身体里,待的不久还好,时间一长,就会弄的气血凝滞,脉络不通,身上会经常出现疼痛。湿气过重又伤了关节,酸痛沉重的症状就会时时发生,是吧?"对着大米先生点头,顺便细看一下他的模样,说实话,牢里的他和此刻的样子,差距还是满大的。  "对,对,除了这些以外,还有--"  "还有因为长期的饮食不好,导致严重的营养不良,肠胃也是毛病多多,我知道的,放心啦,有我在,一切可以搞定。"  "吓死我了,小姐,那你刚才干吗还唉声叹气的,害的我以为他有什么大毛病了呢。"如霜的心情被弄的七上八下,禁不住抱怨出声。  "他有什么大毛病也是他的事情,你担心个什么啊?"祈乐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纳闷的望着如释重负的如霜,奇怪咯,她可很少如此担心过。  "我是--,他是你朋友,我当然担心啊。"如霜强词夺理,也怕祈乐的玩性转到自己身上,连忙转移话题,"不和你说了,小姐,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大米一定很饿了。"天哪,怎么又转到他身上去了,如霜羞红了脸,顾不得祈乐的嘲弄,匆匆退下去了。  米鸿儒依然摸不着头脑,只觉得那个叫如霜的女孩对自己似乎很是照顾,看着眼前变身为女子的祈乐好像知道什么似的,笑的有些让人发毛,他禁不住打寒了下--  "大米,你既然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就先住我这儿,也正好方便我给你调养一下身体。"祈乐开口留人,来日方长,很多事情都可以慢慢来的。她一边将茶杯倒满,示意他喝茶,一边说道。  "你怎么知道?"米鸿儒被一语道破现状,甚是尴尬。  "这我自有门路。"祈乐可不管旁边秦天影是笑非笑的表情,大言不惭的回答。  如霜已经将饭菜端上来,祈乐这下可是底气十足了,笑倪着秦天影,指着饭菜高兴的邀功:"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药膳,刚才你洗澡用的中药也是我准备的哦。"  他又没有说什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秦天影宠爱的摇头--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3:28

第三十章 才艺大比拼 "公子此破墨山水画卷,笔迹劲爽,气势深重,线条不断变化,整卷以青绿为质,金碧为纹,乃六朝以来注重以色彩为主之山水画法。"秦天影观赏着,继续说道,"画中之溪径缓缓流淌、山中烟霞缥缈,山脚一鸟一树,一动一静,跃然纸上,画风似吴道子而风致标格又有特出――"又是一顿,才感慨道,"还未听闻公子有此长才,天影佩服佩服啊!"  这是在祈乐书房,古色古香的木制结构,中间的摆着书案,后面是几个书架,书尚未摆满,墙上挂着几幅画,靠近窗的位置摆了个矮榻,铺了层软毛皮,上面还摆着几个祈乐特制的抱枕。他们几个人,都聚在这里。  秦天影、祈乐正站在书案的一侧,另一侧是如霜,她正在旁磨墨,米鸿儒笔触正在修饰画脚,随着秦太影的评语结束的同时也放下笔,祈乐在一旁是啧啧称奇,感觉画的满有感觉,可惜她可说不说秦天影的那些恭维的话……  米鸿儒一听他的话,就知他对此有研究,连忙回道:"惭愧,惭愧,原来天影兄也深好此道,在下是班门弄斧了。不知四公子可否也一露长才,让在下可以学习一二。"  "哪里哪里,我只是喜好收集画卷,至于画画,能力所限,可不敢在公子面前献丑。"秦天影有自知之明,他从未培养这方面的才能。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祈乐怎么瞅也不觉得有他说的那么夸张,看着米鸿儒有些自得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服:"我也会画哦。"话一说出就后悔了,怎么以前没发现她有逞强的毛病啊。  "哦,是吗?小姐也会,那小姐快画,我要看,我要看。"其他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如霜已经大叫出声,她感到稀奇嘛,祈乐来拿笔都怪怪的,她也会画画?  "这个¬――"骑虎难下了,如霜这丫头怎么就不会察言观色啊,祈乐一阵头痛。  秦天影也感到稀奇:"乐乐有这个能力,我还未见识过,正好,趁此机会让大家一同观赏一下如何?"  此刻说自己不会画,是不是会被人骂?祈乐想了半天,决定将自己的那半瓶水给倒出来,能不能蒙混过关就看运气了,深吸口气,抬头:"好吧,我就让你们看看,如霜,磨墨,天影兄,将最细的那个毛笔给我拿过来,对,就是这个。"  祈乐刚点头接过秦天影递过来的笔,大米已经笑笑的将宣纸摊开,三人目不转睛,就看她的惊天大作的问世了。  祈乐先在纸上寥寥几笔,如霜探头看去,好像是一个人形,头、身体可以看得出来,可又不像,刚想张嘴问,秦天影阻止了她,继续看下去再说。  祈乐稍稍思索,开始将画中人物的基本形定位,将五官的位置和四肢的形状定下来,着力找出衣纹的转折处,放笔直取,刻画出全身,基本的人物造型出来了,她抬头看看光线,又往几人所处的位置瞅了几眼,又低下头,在结构的转折处调整明暗调子,头部的线条又修饰了些,好,一个人完成了……  "小姐画的是我吗,是我在磨墨的样子,好像啊!"纸上的如霜手里忙碌的磨着墨,眼神却专著的注视着书案,栩栩如生,三人都惊奇不已,如霜惊喜的发现画的是自己,"小姐,画中的我在看什么啊,再看你画画吗?"  祈乐轻松笑笑,手中继续忙碌,如霜他们不再说话,继续看着她的笔,看她又要画中什么来。  "这是四公子,他正赞许的点头……"  "这是大米公子,他正思索着如何下笔……"  "这是……这是……哎呀,小姐,你好厉害啊!"如霜禁不住一呼再呼,没多久功夫,祈乐竟然将刚才她们在欣赏大米画画的过程给画了出来。、  "乐乐,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的功力。"秦天影赞赏的目光注视着祈乐,心里一阵激荡,她身上掩藏着的惊喜,到底还有多少。  "祈乐,不知你这画法继承何处,在下从未见过如此的画法?"米鸿儒原只以为祈乐医术精湛,毕竟,他的身体被调养了十天,脸色已经恢复,身体的酸痛也差不多都没有了,真不敢相信如此生动的画面是她画出来的。  "这个嘛……"祈乐陶醉于她们的赞赏,虽然素描这东西在现代没什么了不起,可在古代还是能唬唬人的,她初中时就开始喜欢素描,经常看见什么都喜欢素描一番,爷爷的药草、病人都是她的观察和练习对象,后来因为时间的关系,没有往更深处学,但功力还是有的,虽有五六年不曾画过,但画出来的还是能看的,骄傲的笑了会儿,看他们一副亟待知道的模样,才慢悠悠的解释道:  "这个叫素描,是我们那边的一种绘画形式,它可以在较短时间内迅速将对象描绘下来,它的特点是以线条形式来描绘,搭配明暗色调,使画面变的生动形象,富有内涵,怎么样,和你们的比起来,不差吧!"  "原来如此,天下无奇不有,各种画风都有其不同之处,此种画法要求观察细致,画法简洁,是为一大特色,不知祈乐所居何处,竟然有此特殊的画风?"米鸿儒画画的功力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是研究了历代画卷之特色加以创新而作,却不曾见过此种画法,当然想细问。  "这个――"祈乐转向秦天影求救,她没想到再说什么谎话,山里来的,没人会信吧。  "大米公子,你不是说你很会弹琴吗?给我们演奏一曲吧,正好四公子给小姐准备的琴还从未用过呢?"如霜不用秦天影吩咐,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这些日子下来,她也能猜出小姐不是大宋之人,说不定会是大辽或大金国的人,这当然不能随便乱说。  "对,对,还是欣赏一下大米的弹琴好了。"祈乐连忙接话。  "可是……"米鸿儒还有问清楚,如霜已经将琴摆在他面前,其他两人也配合着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也罢,或许是她不想说吧。米鸿儒坐下,轻拨两下,试了下音,"那就给你们来一曲《渔歌调》吧。"  清雅,空灵,悠扬的琴音如行云流水般的从他的手指间流出,时而舒缓,时而激扬,让三人不自由主的陶醉其中――  一曲终了,秦天影又毫不吝啬的出语赞扬:"米公子不只才气过人,连琴棋书画都如此精通,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祈乐对音乐没多大研究,毕竟精力有限,虽然听着此曲让人舒服,张嘴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真受打击,要是有歌词的话,说不定她还能感知一二来……  "听着大米公子的曲子,让我都想去当渔家钓鱼去了。"如霜听着如此恣意悠闲的曲调,羡慕的说着,眼睛一转,看向尚未说话的祈乐,"小姐,这次你没招了吧。"敢情她把刚才两人画画当比试了,她知道祈乐对琴是一无所知,就开玩笑起来。  "我――你这丫头,我是没大米厉害,怎么了?"这也没什么不对,琴要下功夫苦学才能有成果,她可没那么多的时间,不过看着如霜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到底她是帮谁多一些,一时之间,隐藏已久的小孩子的习性又上来了,不经思考,攀比起来:"我不会弹琴啦,可是我会吹笛子哦!"  "你会吗?"满是怀疑,如霜可不相信,想想可能自己说话刺激了祈乐,连忙又安慰道:"小姐,其实你不会什么也没关系啦,我就什么都不会呢,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天影和米鸿儒互视了一眼,笑笑,都未吭声,在一旁看热闹。  祈乐被如霜的口气刺激了,好像她是不懂装懂似的,这下她可来气了,如霜明显的厚此薄彼,让她难得的争强起来:"如霜去找笛子过来,我不吹给你们看,还真以为我是在吹牛了呢你。"  "她真的会吹吗?"米鸿儒看此情形,惊奇的问,秦天影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拭目以待吧。  如霜出去了一小会儿,还真的找来个笛子给她,祈乐拿在手里,端详来半天,也不见她往嘴边放,如霜着急了:"小姐?"  "我看看嘛,这和我们那的笛子好像没什么差别嘛!"祈乐以为古代的会和现代的有所不同呢,其实她不知道,汉代的时候笛子的形制与现代的笛子就基本相似了,到了唐代,笛子上加开了膜孔,就更和现代的笛子接近,基本上是没有多大的差别了。  "笛子能有什么差别?"如霜奇怪,"小姐,你要吹什么曲子啊?"  "当然要吹个镇的住你们,免得你们以为我在瞎吹牛。"祈乐学吹笛子,是个意外,玛瑙曾交过个男朋友,那人爱吹笛子,她为了迎和他,一时兴起就学了起来,祈乐无法逃脱,也被拉着作伴,谁知道最后玛瑙都没吹出音来,反而是祈乐能吹出了几首曲子来了,还让玛瑙气了半天呢。不过她也没学出什么门道来,记得住歌词的歌曲她才能全吹完,此刻,虽说的很是大气,可脑子里储备的东西还不知能不能配合呢?搜刮了半天,祈乐终于想起来一首,就是它了――啊哈,这首歌吹出来,一定能镇倒他们,那可是黄沾写词谱曲的歌,她是在一次逛街时听到的,喜欢的不得了,才会牢记在心。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笛音随着祈乐脑中歌词的不断浮现倾泻而出,逍遥、洒脱、豪迈……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行至水穷处,斯人独坐山前,看晚霞满天飘,一襟晚照,是落寞?是逍遥?个中滋味,谁能明了,祈乐陷入歌词之中,用笛声表达出江湖豪客的洒脱,寂寞,或者还有她的羡慕、她的彷徨……  "这¬¬――"米鸿儒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如此豪情,如此壮志,又是如此沧桑,如此气概,竟然由眼前漫不经心的一个女子吹出来。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秦天影对她更是推崇,他一直知道,留在他身边的,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真是可惜,如果是古筝的话,效果会更好的。"祈乐已从歌词中回神,不知这首曲子对他们的震撼,还拿着笛子看来看去,惋惜的抱怨着。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3:53

第三十一章 妒嫉之心 午后。  如霜伺候祈乐休息去了――祈乐竟然有一年四季午睡的习惯,这让她惊奇,但长期下来,也接受了她的观点,中午稍时休息,下午的精神会好很多,所以,从善如流,如霜也跟着休息去了,米鸿儒没有这个习惯,喝完阿福熬的汤药,就在后院里散起步来,也正好思考着些东西,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叫声。  "米公子。"  "天影兄。"米鸿儒转身,对他的出现一点都不奇怪,反正他是经常过来的,尽管这两三天他没有过来,或者在忙些其他事情吧。  "不知道米公子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还好,基本上已经恢复了,祈乐说日后多多注意饮食即可。"  "是吗?"秦天影淡淡回应,似乎有些话要说,"米公子――"  "天影兄叫在下鸿儒即可,或者跟着祈乐叫大米也可以,多日相处,就不需如此客气的吧?"他曾以为秦天影是个世俗的富家公子,骄傲自大,自以为是,本不屑与之交往,但相处了才知道,此人才智双全,涵养非凡,尤其他对祈乐的用心,甚是让人羡慕。  "是吗?我想还是叫米公子好一些,尤其,你是否也该叫祈乐为祈小姐,毕竟,她是女儿家。"秦天影并不接受他的热络,甚至出言警告,与之前的和善甚是不同。  米鸿儒对他严肃对表情有些不解:"祈乐自己说让我叫她的名字的啊,当时天影兄也有听到的吧!"  "还有,你可以叫我秦天影,或者四公子,还是不要叫我天影兄的好。"秦天影不接他的话,继续说道。天影兄,这是祈乐的专权,自从她习惯如此叫之后,就只有她可以如此叫自己。  "天影兄?"米鸿儒看出了些门道,眼底充满笑意,故意又叫了次。  "你――"秦天影对他的不识好歹有些生气,脸上已有些怒色。  "天影兄,是你将在下救出牢房的吧?"米鸿儒不在意他的怒色,转移话题问道。  "你怎知?"刚一出口就觉得愚蠢,这是明显都事实,稍微动脑就可以想出来,秦天影暂住了口,沉默了会儿,才又淡淡说道,"只要是乐乐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米鸿儒笑笑:"天影兄,在下虽不才,但至少还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礼。"  "我不需要,只要你对祈乐不要――"  "我不会对祈乐有什么绮想。"秦天影的话未说完,就被米鸿儒抢白,简单明了的回应他罗嗦了这么久的目的。  "你――"内心的想法被米鸿儒直接挑明,秦天影有些狼狈,但即使话已经说开了,自然要说清楚,"所以你要避嫌,即使她不在意,你也要――"  "天影兄?"又被抢白,秦天影勃然变色,但听到的话却让他瞠目结舌。  "你是不是太患得患失了?"米鸿儒眉开眼笑,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  "你――"秦天影狼狈不堪,自己的心思好像完全摊在他的面前,早知他才华横溢,却不知他心思缜密至此,他在身边,太危险了。  "你觉得你如此做,就能让你安心吗?"米鸿儒继续问道。  "至少能少一些――"危险的可能性,秦天影话未说完,他如此做,对祈乐并不公平。  "可这样做,对祈乐并不公平。"米鸿儒将他话中未尽之言直接点明。他在这段时间里,已经看出祈乐的性子,他不相信秦天影看不出来,"祈乐个性懒散,对生活并没有多少的要求,但她却喜欢和朋友相处,是吧?"  秦天影想起她每次和朋友相处时的神采飞扬,和杜明珠,和如霜,和凝瑶,和皇甫仁,她都是轻松自在,笑意连连,米鸿儒在这儿的这段日子,她做事比起以往,更为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甚至还有兴致和他比画画,比弹琴吹笛,她在自己面前,都不曾如此过,他甚至不知道她会画画,她会吹笛――  "祈乐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是吧?"米鸿儒不知道是否看出秦天影的心里变化,继续刚才的话题,看他点头,才又说道:"她医术高明,才气过人,待人和善,真诚无伪,不喜炫耀――"看秦天影有些不赞同的眼神,突然想起来,"我不是说她那种孩子气的炫耀,其实那样显得更可爱些――"  话未说完,秦天影眼中的警告目光让他警觉说的这话不适当了,连忙住口,沉默了会儿,待秦天影的眼神恢复了正常,才又说道:"我说的不炫耀,是她并不喜欢穿金戴银,毕竟就天影兄的实力,这些东西还供的起,但十几日来,我只见她只穿简单的荆钗布裙,还有――"  "够了,祈乐的好我当然知道。"她的好,他一直都知道,所以才紧紧的抓在手里,秦天影虽然喜欢别人赞扬祈乐,但并不喜欢米鸿儒用如此欣赏的口气说她。  "所以,每个和她相处的人都会喜欢她是没有例外的。如果她是男子,我想一定很多女孩都会喜欢她的。"的确,她身上已开过一次乱桃花了,秦天影心中暗想,但没有开口,他要摸清,米鸿儒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  "而男子呢,则会将她当好友看待。"米鸿儒可不知秦天影在想什么,继续说道,"若知她是女子,我想,或许很多人都会对她动心的。"  秦天影震惊的看着他:"你刚刚说过――"  "我是对她没有绮想,毕竟,刚刚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你的了。"米鸿儒淡淡回道,口气中无法掩饰遗憾,"但是,天影兄,即使没有绮想,我仍然喜欢她,欣赏她――就像对待一个朋友那样――"  明显看出秦天影随着他的话松了一口气,他将话中的重点点明:"天影兄,这样的女子,她有自己的想法与思想,不会受他人的约束的,你得到了,是你的福气,她值得你去尊重,你去保护。"  "我本就尊重她,更会保护她。"秦天影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但不容别人诋毁他对祈乐的感情。  "那就给她足够的自由,让她在她想要的世界里,悠然自在的生活。"米鸿儒可不管他的愤怒,"她这样的女子,不需要别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就连你,也没有权力。"  "可是――"可是如此的她,他会担心,任她自由的生活,会遇到很多很多人,就像米鸿儒这样的人,才貌双全,出类拔萃,同样懂得欣赏她――而他,却只是个商人而已……  "和她这样的女子相处,想得到她的人就得担惊受怕,这或许就是得到她的代价吧――"米鸿儒说着,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他是无缘尝试这种感觉了……  看着秦天影的苦恼神情,他转过头,看着花圃中茁壮成长的药草,内心有些惆怅,他没有说实话,他不是没有绮想,只是,他从祈乐的眼中,看不出她对秦天影对那种眼神……显然秦天影没有发现他在她眼中的特别,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没有安全感,想将自己与祈乐隔开――要告诉他吗?还是――不要吧――  "天影兄?"祈乐已经睡醒,无事可做,就来后院找米鸿儒,竟然看见他在这里,走近他,轻轻依上去,抱了他一下,"你这两天很忙吗?都没有见你过来?"  "我――"秦天影在她将要退下之时,一手急忙揽住她,两天未见,他竟如此想念她的气息。  "你怎么了?"看他的脸色不对,祈乐转头看向米鸿儒,"大米,你们在谈什么?天影兄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米鸿儒无奈苦笑,还想着如果祈乐有可能已经有改变的话,说不定他可以――秦天影是个笨蛋吧,祈乐如此重视他,他竟然还会不安,嘲弄的看了眼不自在的秦天影,他开口道:"没说什么啊,天影在说你的好呢,怕被你听见了,就不好意思起来。"  "是吗?"祈乐轻笑的看着秦天影,腰间收紧的手掌传来的热度让她笑容加深,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开朗笑道,"天影兄,夸人要在跟前夸,那样才有回报哦!"  "哈哈哈哈哈哈――"米鸿儒将心放下,有此朋友应该也是不错的吧,他有些同情秦天影了,这个女子的反应,从来都是不可掌握的,亏得他受得了。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4:20

第三十二章 惹皱米心 "乐乐,十天后你安排什么事情要做吗?"  迎曦亭。  石案上摆着茶点,秦天影在翻着账本,祈乐在看着他又搜集来的医书,如霜坐在一旁,针线上上下下的忙碌,正给祈乐做夏装,而米鸿儒也来凑热闹,拿着一本书闲闲的翻着……  "没有啊,那么遥远的时候会安排什么事情啊,而且最近每天都无聊啊,你们又不让我多做事情,整天闲散的要命呢,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做吗?"祈乐将埋在医书中的抬起,开口回话时还抱怨了几句。  "每天你不是看书就是逛街,或者出去春游,如此充实的生活,我以为你过的舒服的很,就没有拿事情来烦你,早知就搬些账本过来给你了……"不知是之前和米鸿儒的谈话有效果了,还是自己想通了,秦天影无形之中对祈乐的态度更自然了,不再自作主张的安排她的事情。  "哪里有啊,我是比较忙啦,账本我哪里看的懂,还是能者多劳吧。"作为现代的一个商业管理者,如果看不懂财务报表,那还混什么,不过这里可没人知道,祈乐自然不会多事的给自己没事找事做,她刚才也只是说笑而已,"后天有什么事情吗?"  "怡心居重新开业,你不去看看吗?"  "改名了吗?你将它交给怀仁堂后就没有消息了,你再不提,我就要开口问了。"毕竟是自己来这里以后,用心做出来的药膳居,之前还未它伤心一把,关心是正常的。  "你应该问的,我是想等事情忙好了就告诉你的。"秦天影将此事记心上,以后改进,"药膳居被人下毒,生意一落千丈,几乎都没有人来消费了,名义上过给怀仁居重新整修后再开业,可以再次取信于人,去掉药膳两个,并不是不做药膳,而是在做药膳之外,另外经营其他的菜色,这样也能吸引更多的客人前来,你看此做法如何?"  "不错啊,我还想着要怎么整治呢,毕竟那个家伙捅的这个娄子可不小,会把客人都吓跑的。"这道理她当然懂,在现代更是如此,尤其食品方面,一个负面新闻就能弄倒一个企业,这不足为奇。  "乐乐,后天你出席,直接穿女装,没有人会知道你是之前的祈神医,以后怡心居名义交也由怀仁堂经营,你只需每月去收银两就可以,如果对于经营有什么建议,可以直接告诉他们去进行,如何?"这是他之前就做好的打算,现在学会争取她的意见。  "啊,这样我不就是当董事了吗?太好了,我其实早就想这样做啦,直接找个职业经理人来经营,我只要坐着收钱就可以了,那多省事,之前就是没有找到人帮我经营才亲自出马的,早知你有这方面的人才,就不用我操心了。"祈乐一听就开心起来,没想到天影兄能想到这个,古代这时候所有权与经营权就已经分离了吗?她好像没印象。  "什么董事?什么职业经理人?"米鸿儒早就因为他们的话给吸引过来了,他之前未经商过,但对于一些名词还是懂得的,却听不懂祈乐说的这些,连忙问道。  "呃,这是嘛――"好久没如此了,她又得想次解释。  "哎呀,这是小姐家乡的话,说的就是公子的那个意思,你听懂就好了,不用问那么多了吧,大米公子?"如霜不满米鸿儒的插话,直接回道。  "对,我说的就是天影兄的意思。"  "祈乐的家乡好怪哦,好像跟这边的差距蛮大的。"米鸿儒喃喃道。  祈乐只能装作没听见,继续话题:"那以后记这么办吧,我后天就和你一起去好了。也去见见你这个好友,他也算是帮了大忙了。"  此事已有结论,秦天影点头确认之后,就又低头去看账簿了,祈乐没兴趣看书了,转头看米鸿儒的书:"《庄子》?你看这种书?"  "怎么了?"米鸿儒奇怪,有什么不可置信吗?  "《庄子》又称《南华经》,为道家重要经典。乃庄周及其门人。"祈乐皱眉瞅着此书,说出心中对这本书的印象,  "对啊,这谁都知道。"米鸿儒回道,认字的人都会知道这本书,她知道也不足为奇。  "《庄子》继承和发展了老子'道法自然'的思想,认为"道"是'自本自根'、'无所不在',强调一切事物都是自生自化,否认超自然的神和超社会的主宰。"祈乐视而不见他们的瞠目,继续挖掘脑中的记忆,"在庄子的思想中,认为道未始有封,万物也是一齐而根本无所谓差别,只要通过"坐忘",摒弃社会意识与理论思维的方式,就可以齐物我,齐是非,齐大小,齐生死,齐贵贱,达到"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精神境界,逍遥自得,遨游天地。"  "你――"米鸿儒觉得她给自己的惊奇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还是因她的话而震惊,而让他更刮目相看的还在后面。  祈乐的话还未说完:"庄子的"道"不是所谓'内圣外王之道'的"道",它不是为统治者提供为何进行统治的驭民术,而是探究作为个体的人的精神超越与自由。它揭露与批判了处于统治地位的"礼乐"文化的虚伪性与异化,是历史上最为典型的社会批判理论。只有那些怀抱崇高理想而又蔑视世俗利禄荣辱的文人侠士,才会以庄子思想为皈依。"她现在可以确定,原来她的记性超强,高考时背的古文知识,竟然还储存在脑子里,实在是太佩服自己了,话讲完了,她像是发现奇迹似的看着米鸿儒,"原来,大米你是这样的人吗?"  "我是怎样的人?"米鸿儒涩涩问道。  "你甘于被褐的边缘地位,对现实的世俗价值抱着拒斥的态度,对专制的强权保持着冷眼旁观的批判态度,和正宗官学比起来,你算是相对立的异端了。"天哪,自己竟然说出如此有学问的话,祈乐简直都不相信这是自己说出来的,其实她哪里懂得所谓的正宗官学之类的东西,还不都是当初强背的结果,她一时兴起,拿过来戏耍一番他们而已,但她却不知道,她的一时兴起,却让米鸿儒如遇知音,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欣喜若狂,又像是悔恨万分,完全不同两种情绪的煎熬,让他的两眼发红,连手都微微发抖――  "喂,喂,大米先生,我猜的而已,说的不对,你可以指正,不用这么凶狠的看着我吧。"祈乐无知无觉,依然心无城府的说着。  "鸿儒兄,你失态了。"秦天影怎么还可能在安心的看账本,他可以理解米鸿儒心境的变化,但是……他收敛情绪,转头交待依然一头雾水的祈乐,"乐乐,这种话以后还是少多些吧,毕竟多朝以来都以儒家为治国之策,以此话来评价别人,会有麻烦的。"  "哦,其实我也只是说着玩而已。"祈乐有些委屈,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吧,但并未和一脸关心的秦天影争论,反而看向脸色依然阴晴不定的米鸿儒,"大米,我如果说错的话,我道歉好了,其实什么态度都无所谓啊,只要你过的开心就好了,管别人怎么说,是吧?"  "我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们先聊吧。"米鸿儒无法掩饰情绪,越听她的话,他的心里的惆怅越重,他并不想在秦天影面前失态,交待了一会儿,就退下去了。  祈乐和如霜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齐齐看向秦天影:"他怎么了?"  "没事。"秦天影无声的叹口气,低下头继续看账本,内心却在叹息,女人,真的是祸水啊……  "如霜,你去看看吧。"祈乐有些担心,交待道。  "好的。"如霜其实早就想跟过去了,听到祈乐的交待,就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跟着退下去了。  祈乐站起来,伸伸懒腰,转到秦天影的背后,看他依然一动不动的看书,嬉闹心起,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将重力往他背上压去,暖暖的,硬硬的,他是她依靠的港湾,她细细侧看着他,他的耳朵渐渐发红了――呵呵,祈乐偷笑,每次她的亲近都会让他不自在,这就是她爱逗他的原因,她在他耳边轻轻的吹气,看他敏感的耳际开始起来鸡皮疙瘩,身体有些颤动,心里戏耍心更浓,轻轻低喃出声:"天影兄?"  "嗯?"秦天影的心思全被身后的柔软身体给吸引去了,喉结上下波动着,她柔媚的低唤更让他的心神有些涣散……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偶尔,她不吝啬甜言蜜语的,嘴唇轻压在他的耳际,"你说该怎么办呢?"  "你……"秦天影决定不再忍受了,既然她要玩,他就奉陪,将她的胳膊敞开,侧过身去,将她揽入怀里,搂抱着她,看到她戏谑的得意表情,她总是如此肆无忌惮吗?  "我怎么了?"她还敢问。她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  "你――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女人,未尽的话被压上来的温暖的薄唇堵住,秦天影又落了下风……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4:47

第三十三章 大米的出路 "我想我也该搬出去了。"  中午时分,祈乐他们正围坐在桌前吃饭,秦天影今日也过来蹭饭吃,从上次聊了庄子之后就开始闷闷不乐的米鸿儒也入席了,难得大家都在一起,祈乐喜欢热闹,一边吃,一边和如霜拌嘴拌的不亦乐乎,正是开心的时刻,一直沉默着的米鸿儒突然扬声说了这句话。  桌上一下子冷清了,如霜更是脸色发白,祈乐注视了她一会儿,转向米鸿儒:"你的房子不是已经被推倒了吗,早没地方住了,出去能去哪里?"  "这个自有办法,总住在这里也不合适。"米鸿儒并未抬头,默默的吃着白饭,好像这是极为平常的一件事情,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  "如果是上次的事情让你生气,我已经道歉过了,你还要放在心上吗?"祈乐放低姿态,希望他能留下来。尽管她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这些日子,她发现如霜的目光总是随着大米转,才刚刚意识到小丫头情窦初开了,他这一出去,哪里还有机会撮合他们,更何况,大米的个性她还满喜欢的,有这个朋友在这儿,家里也热闹些。  "不是,我没有生气。"米鸿儒终于抬起头,看她不信的目光,想想这几日的情绪低落的确会让如此想,他又解释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我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穷书生的怪毛病,还请你见谅。"  "我没关系啦,不过你还是别走了,我这有地方住,而且你一个人出去,哪里会有在这儿热闹,如霜照顾你那么仔细,你还能找到她那么细心的人吗?"说完还碰了碰在一旁只知道吃饭,不发表任何言论的秦天影,他和大米也满聊的来的,怎么就不说一句话呢。  秦天影一口菜刚刚夹起来,还没来得及送到嘴里,被祈乐这么一碰,就直接往他的白衫上奔去了,祈乐瞅瞅那团污渍,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眼神又示意他关注眼前的重点。他也只能无奈叹息,看看又低下头沉默去的米鸿儒,再看看如霜充满希望的眼神,一旁还有祈乐的威胁,不说话就不让他吃饭,他还能怎么样呢?  "鸿儒兄,"秦天影开口,待米鸿儒抬头看他,才又继续说道,"有些事情呢,都是因自己作茧自缚,自寻烦恼而已。"真诚的注视着他,"这是你告诉过我的---只有放开自己的心才好,否则,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你---"米鸿儒不意外他看穿自己的心思,秦天影所有用心都放在祈乐的身上了,尤其在他没有掩饰心情的情况下,他肯定看出他对祈乐动心了,难道他不紧张吗?上次不是还在忐忑不安吗?  "当选择权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只能随心尽力而为,一切都由她决定。"秦天影看着一旁听话听的有些迷茫的祈乐,放松的笑笑,他已经想通了,他的不安都是自找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安,而去限制祈乐,毕竟,吸引自己的,就是她的那份无忧与不断的惊奇。即使看到米鸿儒对她的喜欢,他也尽量不再惴惴不安,祈乐她现在的选择是自己,这就够了。  "是吗?"米鸿儒深思他所说的话。  "他们在说什么,你听的懂吗?"不是要说服大米留下来吗?怎么说的话她有听没有懂,祈乐问着如霜。  "不知道。"如霜摇头,她的目光集中在米鸿儒身上,细细观察着他脸色的变化。  过了好一会儿,米鸿儒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的抬头,看着他们三个:"好吧,我不走了。"  "耶,万岁,如霜,他不走了耶,这下你开心了吧?"事情搞定,祈乐笑脸又回来。  "小姐你胡说什么,难道你不开心吗?"如霜噘嘴抗议,红霞上脸。  "开心,当然开心啦,吃饭,吃饭,大家快吃饭吧。"胃口重新开放,祈乐招呼着夹菜吃饭。  "可是,我整天呆在这里无所事事,也不是长久之际。"吃饭过后,米鸿儒提出了刚刚思索的问题。  "不知鸿儒兄想做什么,在下不才,或许能提供什么帮助?"秦天影口头上大方,可内心还是不希望他天天和祈乐在一起,毕竟他还得工作,不能天天陪着祈乐。  "对啊,你想做什么?我也可以给你想办法,要不,你去怡心居当掌柜如何?"祈乐凑热闹参谋。  "我对做生意可是一窍不通,你不怕我把酒楼给你搞砸啊,不能去不能去。"米鸿儒一听可吓着了,他哪里懂得做生意的事情。  "那你想做什么?考试当状元如何,反正你的才学肯定能考中的。"祈乐再建议,古代的人们不都喜欢考举当状元吗?  "官场无情啊,祈乐几日前已点明我的个性,你说我这个性,能在官场混的下去吗?"米鸿儒对官场的黑暗深恶痛绝,父母不在,无人强迫自己,他当然不会往官场考虑了。  "当夫子如何,将你的一身才学传授于人,也没白费你的苦学,环境又比较简单,不过那种生活会比较清寒。"秦天影依他的个性献策。  "夫子?就是老师是吧?"祈乐脑海里开始浮现一个场景,一个白发老头,摇头晃脑,拿着戒尺在课堂间走来走去,一群孩子背着手,跟着摇头晃脑的背着诗词,再看看大米的模样,喷笑出声,"你有那个耐性和小孩子在一起吗?还要教什么四书五经之类的,那多无聊啊,简直是人才浪费嘛。"  "那我能干吗,你说说。"米鸿儒也没有什么想法,他已经很久不想未来了。  "你可以--嗯,我想想--"祈乐没想到还有人跟自己之前一样,没有目标的生活,既然现在已经下定决心要努力的活,快乐的活,当然要拉一些人和自己作伴才好,药膳居自己只能当董事了,目前可着手进行了就只有一个--  "如霜,你们这儿穷苦的女孩是不是满多的?"祈乐想起来这儿之后遇见的人,不是荣华富贵集一身的公子哥,就是孤苦伶仃的穷苦女孩,两极分化的厉害。  "穷苦?什么程度的穷苦啊,小姐?"如霜问道,算起来,她也是穷苦女孩呢,不过比较幸运的遇见四公子,然后又遇见祈乐。  "就是因为生活困难会被家里卖掉的那种?"祈乐加注解释。  "多了去了,你想想,自本朝建立以来,战争不断,劳命伤财,最苦的还是那些老百姓,你以为看着扬州城里热闹非凡,兴盛一片,就是天下太平了吗?"米鸿儒说起这个,对当朝的不满情绪就冒出来了,"更何况还有那些贪官污吏,富家子弟只要交钱上去,官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抢人放火,鱼肉乡里,简直无法无天--"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那么激动好不好?"触到某人的痛处了,米鸿儒就是因得罪富家子弟,被弄连家中地产都给没了,祈乐连忙接话,免得已经脸红脖子粗的大米激动过度。连忙转移话题,抛出心中所想:  "大米,你给我当培训讲师如何?"她的女子生活馆在她入狱之前就有规划了,前几天天影兄也来告知她,装修已经完成,就待她下一步动作了,她思考了许久,还没想好经营对策,今天正好说起职业的问题,她才有了这个想法。  "什么培训?什么讲师?"米鸿儒觉得字眼新鲜。  "就是当夫子,不过不是教小孩啦,你要专门给我培养才艺双全的女子。"还不知道是否可行,只是想法而已,先拿出来探讨探讨也没有关系。  "女子上学堂?才艺双全?如此有何作为?"秦天影也有疑问。  "当然是当艺妓啊,你们宋朝不是艺妓最发达吗?"祈乐反问。  "啊--"众人大惊失色。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5:11

第三十四章 祈乐的想法 "你要当老鸨?"惊愕之后,米鸿儒伸出手指,颤颤的指着眼前笑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祈乐口里的茶一喷而出,呛的她猛咳起来,手指着米鸿儒:"你--你--咳--你胡说--什么啊?"  秦天影赶忙站起,轻拍她的背,她说的和这个意思差不多,他刚刚也想这样问的。  祈乐喘息稍定,立马跳起来,大叫道:"我什么时候要当老鸨了,我长的像老鸨吗?真是的。"她见过的老鸨形象可不怎么好,徐娘半老,浓妆艳抹,恶--太恐怖了。  "可是你刚才说的就是这样啊,让我当夫子,培养出艺妓来啊。"米鸿儒只捡听懂的话装脑子里。  "算我说错话,其实也不应该是艺妓啦,应该怎么说呢?"祈乐终于意识到,他们心中对艺伎的想法可能和自己所认为的有些差距。  "我说的艺伎和你们所想的妓女是不一样的,你们这里不是也有所谓的卖艺不卖身吗?"她依稀记得所学的历史当中,由于宋朝经济发展,物质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所以娼妓业非常的兴盛,后来还出现了官妓啊、商妓啊、艺伎啊之类的划分,她是搞不清楚怎么分类的,但至少听过这个词。  "是有这样的女子,但不管是不是卖身,都是妓女了,败坏了名声,当老鸨就是逼良为娼,为虎作伥。"米鸿儒震惊不已,这个女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还要让自己去培养,这……实在是可恶。  "真有这么严重吗?"祈乐没想到一句话换来大米的义愤填膺,她认为所谓艺伎跟现代的艺术家应该没差的,只是所待的地方不一样而已啊。  "乐乐还记得凝瑶吧,她虽也是卖艺不卖身,可还不是要被老鸨逼迫吗?"秦天影仍心平气和的提醒,他相信祈乐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是米鸿儒所说的那样。  "好吧,好吧,是我没有说清楚,大米,你也没那么气愤啊,火气那么大,是不是要我给你开些降火气的药啊,绝对的苦口良药!"祈乐最后一句,颇带威胁的口气,让三人都笑了起来,气氛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米鸿儒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太过了,松懈口气,对祈乐承认说错了,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叹息不已,抬手求饶道:"是,是我错了,还请祈小姐明示在下你所言何意吧。"  "我的意思是,顺应时代潮流的发展,既然以后娼妓业会发展,那我就先培养一批美女,来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当然不是让她们去当妓女啦,专门弄个处所,光明正大的去表演,那时候,她们的服饰,她们的发式,她们的日常行为,都可以拿来做广告和宣传,哈哈,我就不信这样的女子,不会让本朝女子学习,到那个时候,赚女人的钱简直容易的不得了,而你们这些色不迷人人自醉的家伙,看到这些美女,还不被迷得晕头转向,那时候,她们建议的菜色,她们提起的书籍,谁不会去争相购买……哇,那时候,钱财滚滚来--"祈乐进入幻想中,说的是唾沫横飞,忘乎所以。  "依大米的水平,说不定还能培养出几个类似李清照的美女--我就不信了,你们宋朝那么一大批名垂青史的文人骚客,苏轼、欧阳修、范仲淹、王安石、沈括、辛弃疾、朱熹,数都数不过来,女生竟然只有李清照一个,也太没天理了,明明在同一环境之下,差距竟然这么大,我猜一定是你们压制的原因,所以,给她们创造一个氛围,一定会有不同的效果的,说不定我还能改变历史呢--"祈乐越说越兴奋,简直是欲罢不能,她以前怎么都没有想到呢--  "你有听懂她说的吗?"米鸿儒努力的理解她说的话,却觉得越听越大惑不解了,转头问表情还算正常的秦天影。  秦天影摇头,看看已经处于妄想症中的祈乐,决定还是打断她的话,否则她待会儿要解释的更多:"乐乐,你可以先休息会儿再说。"茶杯举到她的面前,"先把前面的给我们解释清楚。"  "我解释了这么多,你们没懂吗?"祈乐觉得自己解释的很清晰了。  米鸿儒终于发现这个女人好像也有迷糊的特质,叹口气――今天叹的气,比起以往加起来的都多,他注视着祈乐:"什么是我们宋朝,你不是吗?什么是潮流的发展,你怎么知道?娼妓业为何会兴盛,你何以得知?美女做广告?是什么东西?"一连串的不解一一点出,他后面还有呢--  "谁是李清照,那一大串人名是谁,名垂青史的文人骚客,为何我们不曾听说过?"不用米鸿儒继续,秦天影接着问道。  "啊?"祈乐傻眼,幻想的倒是痛快,一时得意忘形,又忘记身处何地了,这要如何解释,皱眉思索了半天,开口道:"我是开玩笑的,瞎猜的。"这样能不能蒙混过关?  "小姐,你觉得有人信吗?"如霜也是一肚子疑问呢,哪里让她如此轻易的就蒙混过关。  "我胡思乱想不可以吗?胡乱说说,你们也相信啊,太好骗了吧?"坚决装傻下去。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秦天影内心猜到或许是从她来的那个世界里知道的这些事情,心里一紧,不想再问下去,转移话题,"你刚说的话我们是一知半解,但具体你要怎么做,细节再说一下吧。"  "好吧,好吧,我说细点就是了。"祈乐奇怪的瞅瞅秦天影,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我的女子生活馆不是要开业吗?招收员工是第一要务,我不想再让别人钻空子,所以这次找人一定要妥当才行,而且女子生活馆嘛,要找的员工当然是女人--"祈乐将心中所想提出来,看他们点头算听懂了,她才又继续说道:  "扬州城女人出来工作的人比较少,这我知道,所以我刚才问穷苦的女孩多不多,既然他们人要卖女孩到青楼或当人丫鬟,还不如让我来收她们当员工。"祈乐探询的眼神望着他们,听懂了吗?  秦天影听懂了,可是不明白:"招收员工和鸿儒当夫子有关系吗?"  米鸿儒在一旁也是满腹疑问,她说的话都懂,可放到一起却觉得这些都不搭干啊?  "怎么没关系,我招收这些女子工作,闲暇时大米就来培训她们,等她们长大点了,就成了超级美少女了,一举两得,怎么样?"祈祷正沾沾自喜,突然想到,"这里招收童工会不会受处罚?"  "这主意或许可行。"秦天影在商言商,真的考虑起来她的建议起来,后面那个童工什么的,他不太理解,当作没听见,要再问下去会越扯越远的。  "你也觉得可以--"祈乐听到秦天影的赞同,笑容满面的得意起来,这说明她的想法是正确的,"前面的就不说了,就说大米这一段好了,我招收来的女孩要在生活馆里工作,必须事先培训,毕竟那活儿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了的,既然要培训就培训多一些,大米将你的聪明才智可传授给她们,不需要什么都会,但至少她们有个一两个强项,天影兄也可以传授些商业知识,若是有人感兴趣,我还可以传授些医术给她们,你们想想,几年之后,这些女孩该是如何的风采呢?"  "你到底要做什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米鸿儒听懂了,却发现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好处大了去了儿,小处的可以给我的生意带来良好的经济效益,大处可以让女子撑起一片天。"  "你想学周武王朝?"米鸿儒又是一惊。  "什么周武--啊,你是说武则天啊?我哪里有人家的大智慧啊--你也真是太抬举我了,要成为武则天,你以为容易吗?那需要多少的聪明才智,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心狠手辣,就花容月貌这一点我都不沾边--"祈乐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脑子到底怎么长的,能想到那里去。  "可是你说女子撑起一片天?"怪不得他如此想,前唐周武王朝的前例,让本朝对女子的限制众多,女子怎可能撑起一片天,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哪里会有女子的天下。  "你是大男子主义吗?女子也可以自力更生,养活自己啊,我就是这个意思,怎么了?"祈乐听他话中口气,似乎有看不起女子,她火大起来,迂腐之人,虽然她不是大女子主义,但也容不了别人看不起。  "乐乐,别气了,我想鸿儒不是那个意思,你说的这件事情,我想有人可能能帮你一些?"秦天影打圆场,同时也转移话题-----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5:37

第三十五章 重新开业 春日明媚,阳光灿烂。怡心居重新开张就在今日。  如霜忙碌了一早上,将祈乐从头到脚装扮了一遍,头上复杂的发式拉的她头皮还有点发疼,建议披散着头发或者用个簪子在脑后轻揽一下的建议,被如霜无情的驳回,说什么好不容易有了一显身手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罢了罢了,这一身锦衣服饰还真的配上她巧手装扮的头发,才显得更为端庄典雅些。只是她想不通,不是就重新开张吗?为何要如此花大手笔的置装呢?她可看出来了,这一身锦衣,布料刺绣若是在现代,可是会卖出不少钱的。  秦天影先过来接她,从看见她开始,目光就开始丝毫不离她左右,虽未开口赞扬,但已经满足了祈乐的虚荣心,所以,虽然表现上抱怨着,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女人呢,虚荣心每个都有。不过还是将心中所想问出口。  "这是礼貌。"秦天影扶着她上马车,待她安稳的坐定之后,才开口回答。然后又转头对跟在身后的如霜交代,"你和鸿儒兄坐另一辆马车赶过来吧。"两人独处,他可不希望有个人在旁边碍眼。  可某人想到别处去了,如霜瞅瞅笑的一脸暧昧的祈乐,知道她已经看出自己对米鸿儒的心思,娇羞一笑,点头往阿贵的马车走去。  秦天影跨上马车,交代车夫往怡心居赶去,将车帘放下,看她还是一脸不知所以,才又继续解释道:"重新开业也算是新开张啊,他们邀请了一些富家老爷前往助兴,咱们去,当然不能太寒掺了。"  "为了你的面子吧?"祈乐一针见血的点明,怎么说秦天影也是扬州城属一属二的人物,这次和他一同出现,肯定是别人关注的重点,"为什么我不能穿男装出现在众人面前呢?"那样或许能让和她相处的人更放松些,她已经发现了这个规律。  "也会有小姐去的,不会只是你一个,穿男装?你不觉得你身上的桃花太多吗?"秦天影戏道,欣赏着她难得的盛装装扮,他一直知道,她是动人的,心里有些后悔,她此番模样要被让别人看见了。秦天影坚持她穿女装,有他自己的私心,若她总是一身男装出现,她的个性,总会吸引不同的人和她成为朋友,既然无法限制她无忧的生活,如此做,至少可以限制一些男子与她太过接近,至少,也可以告诉别人,祈乐,是他秦天影的红颜知己。  "呵呵,好吧,反正对我来说也没差啦!"祈乐想想几次别人的求婚,觉得好玩,不过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什么可在意的。看他眼神闪烁,表情开始有些凝重,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来,祈乐一时玩心起来,抬手轻拉他的脸皮,端正的模样被拉的失了些严肃,多了些可笑,她乐不可支,玩的不亦乐乎,手轻触他的下巴,他微微冒出的胡须摩擦着她的手掌,看他的耳际开始赤红,她爽郎的笑声传出马车,消散在空气中--  "江老板,没想到你也有兴致开起酒楼来了啊,以后发财路又多了一条啊,可别忘了多多提携兄弟我啊!"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副肠肥脑满的模样,抱拳庆贺着,他的酒庄生意以后又多了一家主顾,更何况还是怀仁堂的邀请,他当然是盛装前来捧场。  "吴老板,哪里的话,小弟以后还要指望你能多提供你酒庄的佳酿的,快请进,快请进,楼上雅座请--"一身黑衣男子,看起来并不是很大,端正的脸庞,左脸颊上有道伤疤,但不难看,此刻正站在楼前接应着不断前来庆贺的人们。  祈乐略过此人,望向他身后的怡心居,她已经一个多月不曾来过了,感觉和以前很不一样,大了很多,富丽了很多,头转向秦天影。  "变化很大,是吧?"秦天影知她心中所想,淡笑道,"之前那个楼小了些,只做药缮生意也太浪费这个好地方,所以就将周围的店铺也买下了,扩建了,我去跟他打声招呼,进去看看,里面变化更大呢?"  待祈乐欣赏完,秦天影已经打完招呼,回来了,一脸莫可奈何的笑容,对向祈乐疑问的目光,他无奈的笑道:"他正在抱怨呢,说我把所有的摊子都扔给他,让他一个人受苦,连看美女都没有时间,这家伙,走吧,走吧,让他忙碌吧,等会儿才能介绍你们认识。"  楼里人还真不少的,服务的人员来来往往的穿梭,不断的给人上菜上茶上酒,热闹不已,秦天影拉着祈乐往楼上走,一边给她解释:"楼下是平常人们吃饭聊天所用,楼上开辟的雅间增加了些,各个雅间大小不一,布置也都不相同,方便商人谈生意,或者是聚会等,还专门弄了些药缮间,想吃的就专门去那里,里面还挂了些药缮的配方和药效--"  看祈乐急不可待的模样,秦天影忍俊不禁,摇头道,"今天人太多了,改天吧,等打佯时再细看好了,有什么改进的地方,你也好提出些改进意见。"  刚说完,正好到了一个雅间前,"花月居"?花前月下?祈乐噗嗤笑出声,看秦天影也摇头叹息,哈哈大笑:"这家伙,鬼点子可真多,乐乐,你得小心了,他若是见识了你的鬼点子后,可是很会举一反三的。"一边拉她进入这个花月居。  "跟我有什么关系?"祈乐纳闷,一边看着屋内的布置,这里不像是酒楼吃饭之处,倒像是个约会之处,舒服的坐榻,松软的靠背,案上摆着冒着热气的茶水,旁边竟然还有个小小的书架,上面摆着一些书,看名字,似乎是一些休闲之物,这儿感觉像是优雅的咖啡屋,而且还比咖啡屋更私密些。  "你开药缮居时不是写了些开业的想法吗?就被他看到了,资料的收集也是他在做,他发现世面上酒楼多了,可这种类型的是少之又少,举一反三,就尝试着弄了些,他提过,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他能弄成此番模样,还不错吧?"秦天影赞叹道。  "非常不错啊。他简直是商业天才,连我都没有想到,我当然还只是想着给女子弄个单间而已,他倒好,连男女约会之处都给造出来了,我得好好认识认识这个人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等会儿就介绍你们认识,你说的这个那个女子生活馆,他就是那个可帮忙之人。"  "原来是他,早说啊,卖了这么久的关子。"祈乐嗔笑道,前天说起这个事情时,还卖关子呢。  "这几天他要开业,忙的翻天覆地的,哪里有时间来见你,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啊--"秦天影把事情都扔给江枫,已经惹怒他了,还要再给他找麻烦,他可是会抓狂的。  "小姐,原来你们在这啊?"如霜推开半开着门,笑容满面,她旁边是米鸿儒,同样是满面春风,看来和如霜聊的颇为愉快,祈乐挥手让他们进来,如霜边入屋边说了句,"公子,有人找你--"  "谁找--"秦天影开口问道,话未落,已经知道是谁了。  "秦四哥,这么久没见,你是不是都把我忘记了,明明知道我今天会过来,竟然还躲着不见我?"从如霜背后冒出一个头来,清脆娇雅的声音吓了祈乐一跳,定神后眼前更是随之一亮。这简直像个降落人间的精灵,娇小玲珑的身姿,晶亮大眼古灵精怪的眨着,白嫩的脸蛋着嵌着两个天生的酒窝,好--好可爱啊--  "你这个小魔女,我怎么敢忘记你呢?"秦天影看着靠近自己,亲昵拉着他的胳膊的丫头,他笑意加深,抬头看向有些呆楞的祈乐,"乐乐,这是霍玲珑,是秦家世交,霍家娇贵的二小姐。"  "我哪里娇贵了,臭四哥,你也如此说我,讨厌--讨厌--"霍玲珑是假非真的抱怨,小手略施薄力,轻拧他胳膊,以示抗议。  "不娇贵,你不娇贵还有谁娇贵呢?"秦天影对这个女孩甚有耐心,随着她说笑。  祈乐神情放松,看着他们笑闹,接过如霜递过来的茶水,并没有往嘴边送,而是递到霍玲珑的面前,看她惊奇的转向自己,自然而然的露出微笑:"喝口茶再说不迟,你已经渴了。"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口气微喘,嘴唇有些干涩,他们说的热闹,倒是忽略了,祈乐看的真切。  "谢谢乐姐姐,我正渴着呢。"接过茶水就一饮而进,将杯子放在案上,"乐姐姐,你和秦四哥是怎么认识的,现在你们算是什么关系呢?你关于酒楼里的这些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呢,这么厉害,我也想学哦?"霍玲珑连口气都不喘的问出一大串问题,让祈乐一愣一愣的,刚刚认识,她对自己就这么感兴趣吗?她的神情是一副天真无暇,但眼神里却隐含评估的气息。  "丫头,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啊?先歇会儿吧,有事就问我,哪里有一认识就缠着人家问东问西的,也不怕把人家吓跑了。"秦天影拦话道。  "可是--"她必须先搞清楚才能安心,那个江枫竟然在她的面前夸奖这个女人,她当然要知己知彼才好有对策啊。  "可是什么,你又有问题了吗?"严肃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众人抬头,江枫来了。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6:07

第三十六章 欣赏闹剧 江枫,就是祈乐刚才在门口看到的那个人,他站在门边,神情间有些意外,似乎霍玲珑不应该在这里,刚刚虽是对她询问,却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霍玲珑想好了说辞,还未开口回答,可江枫并没有想知道答案,已经转移视线了,瞧着屋内聚集的这么多人,饶有兴趣的注视秦天影:"以为你就两个人,才安排了这间儿,这会儿可太挤了点,走吧,换个宽敞点的空间--"  众人鱼贯而出,跟着他走入另一个雅间,是另一种风格,宽敞,明亮,简洁,装饰的古香古色,中间摆放着宽大的桌椅,很方便人多聚会时用。  招待的人将众人的茶杯一一注满,在一旁伫立伺候着,江枫挥手让他们下去,目光转向一直看着自己的祈乐,笑道:"您就是祈老板吧?"  祈乐点头,江枫端正的四方脸加上脸颊上的伤痕,怎么看怎么严肃,可只要一说话,笑容就堆满了脸,这种人很适合经商,笑面虎一个嘛。还未开口接话,江枫就又说话了:"说来惭愧,这怡心居本是祈老板的,江枫承蒙看的起,得以经营此酒楼,本想多向祈老板讨教讨教,可惜总是忙碌,实在是罪过,还请祈老板多多谅解……"  "得了,在自己人面前,你就好好说话,别装了。"秦天影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表演,江枫现在快成精了,明明比自己还晚经商几年,却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让他这样抱怨下去,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说到正题。转头看向祈乐,"他这是在向我抗议,让他天天如此和人相处,连正儿八经说话都不会了。"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啊,你知道在楼前装笑脸一两个时辰的感觉是什么,你瞅瞅,我的面皮都僵硬了。"江枫的个性可与他严肃的外表不像,喜欢戏闹,他拉了拉脸颊,证明自己说的不假。见众人都被他逗笑了,才作罢,抬眼向秦天影,"好了,好了,不闹了,介绍介绍吧。"  "祈乐,米鸿儒,如霜、玲珑和怜儿你都认识。"秦天影充当介绍人,"这是江枫。"  一一点头施礼,才又坐下,还未坐稳,江枫啊的一声跳了起来,瞪视着一旁的霍玲珑,众人一头雾水。  "谁让你对我视而不见的,扎你活该。"原来霍玲珑手里竟然有一根针,上面还带着丝线,刚才让江枫惊跳起来的,就是这根针。  "你,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请霍小姐离开,这里不欢迎你。"笑脸隐去,江枫一脸严肃,冷言相对。  祈乐纳闷,人的情绪转变也太快了点吧,闻到瞪视的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现在是怎么回事?纳闷的眼神转向秦天影。  秦天影端起杯子,示意一旁的米鸿儒也端杯饮茶,别管目前的状况,微低头迎上祈乐,低声道:"看会儿戏吧,就当休息了。"  果然--  "这里是你的地盘吗?你也不脸红,刚刚还言明是祈老板的,怎么这会儿又成你的了?"霍玲珑看他一副无法忍受她的模样,娇颜含怒,"我偏在这里,怎么了,有种你直接把我扔出去啊。"  "你--不要在这里无事生非,谁有你这种大小姐那么无聊,恕江枫不奉陪了。"说完竟然就想直接走人,她这个女人,每次都闹的他头痛,躲都躲不急,今天她竟然猜准了他会在这里。  "喂,江枫,你给我回来。"秦天影发现江枫的耐性越来越差了,看来这段时间玲珑把他闹的有些过了,上前拉他回来坐下,又对一旁脸色难看的玲珑,"玲珑,别逗他了,今天这么多人,你想闹笑话吗?"  "又不是我想,是他每次都--"躲着她,害的她总找不着,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他,竟然还摆脸色,对自己视而不见,她也是一时气愤才用针扎他的,有如此多的人在,或许有伤他的面子吧,玲珑知道自己有些理亏,只能委屈道,"好吧,江老板,是我有些过了,您大人就有大量……"娇柔的模样,令人怜爱,是谁也不忍再对她生气了。  "好了,咱谈些正事吧。"看江枫的脸色稍晴,秦天影决定还是引开话题的安全些。  "你身上怎么放针?"祈乐没注意秦天影的苦心,看玲珑将那根针随意的扎在衣袖上,奇怪问道。  "这是绣花针,我喜欢绣花,喜欢有事没事就琢磨刺绣针法,有针线在,才有感觉。"霍玲珑见江枫进来之后,并未对祈乐有特别的神色,她心也就安了,收敛起猜忌之心,热情的回道,"乐姐姐,你会绣花吗?针线放不放身上?"  "不会。"祈乐摇头,这种需要心灵手巧才能做的事情,她可没能耐钻研这个,不过这里的女孩好像都会刺绣,是不是这年代必备的技能?那以后要培养的女孩也得再多学一项了,看霍玲珑睁着可爱的大眼在等她的回答,才又继续道,"不过我身上放针,不放线。"  "那你放针干吗?"玲珑双眼瞪的圆圆的,满是好奇。  "扎人啊!"祈乐解释。  "啊?"玲珑想起刚才的作为,又看祈乐一脸笑意,"乐姐姐,你是不是在笑话我刚才的胡闹。"  "不是啊,我就是扎人啊!"那有什么可笑的,她已经看清楚了,情人间闹别扭是经常的事情啦。  "她说的是针灸,她是学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天影插话解释,祈乐有时候不会去注意自己说的话会让人想偏。  "哦,我差点给忘记了,乐姐姐如此漂亮,我还真想象不出来她是个神医的模样呢?"她是少数知道祈神医是女人的事实的人,不过看见如此淡雅温柔的她,一时竟然没想起来。  "人家可不止是神医,你现在在的这个地方也是人家开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整天无所事事的当个大小姐,衣食无忧,只注意自己的花容月貌,当个笨蛋也无所谓。"江枫沉默了会儿,见就她一直不住口的说话,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张口讽刺,看玲珑开心的表情凝住了,嘴巴才终于闭上。  "是,我是个大小姐,我是无所事事,我是个笨蛋--"玲珑忍无可忍,原来之前的躲着不见和视而不见还都是小事,他竟然还是毒蛇派的,拿话如此伤她,他觉得开心吗?她何苦如此,为什么会喜欢这个笨蛋,"江枫,你这个笨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众人又是沉默。  霍玲珑眼睛发红,瞪视着江枫,而江枫则是一副面无表情,视线根本就不往她身上瞧,她也管不得是否礼貌,忍不住冲了出去……  江枫脸色发白,眼神飘忽……  一直站在霍玲珑身后无声无息次伺候着的怜儿双眼垂泪,想跟着往外冲,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回来,注视着江枫:  "江老板--你误会我家小姐了,她不是笨蛋,我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通,而且刺绣工夫也是非常非常的好,连--连在宫里的大小姐都拜托小姐给她绣个手帕什么的--"  怜儿喘了口气,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她很紧张,但为了小姐,她一定要说:"小姐她……她很聪明的,她知道你讨厌她用家里的钱去做善事,怕你又说那些是假装充大方,所以她都没用家里钱,她都在家里刺绣,然后将绣品卖掉后再给那些孤苦老人的,她不是无所事事的--江老板,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伤害我家小姐了--她--她喜欢你很辛苦的--"终于将想要说的话说完,怜儿的脸已是涨红,向众人福了福身,才又匆匆冲出去,找她家的宝贝小姐去了--  秦天影脸色难看,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被人如此对待,即使是他的好友,他也不放过:"江枫,你明知道玲珑不是那样的人,干吗还拿话伤她,你不知道你的话对她的伤害吗?你这样--"  "好了,别说了!"江枫大喝一声,打断秦天影的话,屋内的人面面相觑,众人表情不一,祈乐兴致勃勃的当热闹看,如霜一脸忧心的摇头,米鸿儒面无表情作壁上观。  "别火上浇油了。"秦天影想再开口,被祈乐拉住。  现场静默,过了好一阵子,江枫的神色才恢复如常,抬头看喝茶中的秦天影:"不是说有正事要谈吗?现在说吧,中午我还有其他事情安排。"  现在说他听的进去吗?她严重怀疑。目光转向秦天影,却见他当真的开始说起事情来--  江枫面无表情的听着,心思已经转向跑出去的霍玲珑身上了,不知道这时候怜儿找到她了没有,她如果又爬到树上去独个伤心,恐怕怜儿可就找不到她了,他是不是应该派人出去找找,或者--  "你说怎么样?"秦天影将事情交代了大概,征询他的意见。  "啊?!哦,就这么办吧,没问题。"江枫回神,想想刚才好象听到他说什么招人,学堂之类的,这事以前就有,他也就顺口接过来了。  "什么就这么办?我问你是否可安排个职位给鸿儒兄,让他在学堂里授课,同时也提供学堂让乐乐做培训用,你收留的那些孩子能不能找些个给乐乐,一是解决她的招工问题,二是解决了那些孩子日后的出路,问你几日能安排这事情,你说什么没问题呢?"秦天影当然知道他的心思跑哪里去了,他既然逞强不说,他就这样耗着他。  "那不是也是你弄的学堂吗?问我干吗?"江枫哪有心情细思这些事情,"你决定就好了,和我说什么,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说完转向祈乐、米鸿儒他们,点了点头:"我先告辞了,待改日有空再来一叙。"  祈乐看他的身影消失,稀奇的笑道:"你今天是让我们来看戏的吧?"  "什么戏?"秦天影见江枫终于忍不住出去寻找去了,心情放松下来。  "口是心非江老板,这个戏名如何?"米鸿儒开口建议。  "你也看出来了--哈哈哈哈--非常合适啊--"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7:46

第三十七章 陈年往事 "看来事情要拖的久一点了。"  黄昏,迎曦亭,桔黄的天空映照着亭子,将他们的身影拉的长长的,秦天影与祈乐正坐在亭内,喝茶聊天,秦天影将上午的话题延续。  "江枫是怎么样的人?"其实祈乐对江枫和霍玲珑之间的事情更感兴趣,不过要先了解了解情况再说。  "他人不错,可惜有点太过倔强,我当他是好友,可惜他不如此认为。"秦天影也很无奈,虽然江枫很多事情都很好说话,可脾气要倔起来,谁拿他都没办法。  "怎么回事?"祈乐好奇心被挑起来了。  "七年前的事情了吧……"秦天影回想当时的清醒,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想起江枫,就会想起那时的自己,面目可憎的他,身负人命,尽管那人并不是自己亲手所害死,但……若说出来,祈乐会如何想,是否会觉得他这种人难以忍受……  "七年前怎么了?"七年前,对祈乐的人生来说是个分水岭,她从一个无忧无虑的爷爷疼爱的小女孩,成为祈家继承家业所需的工具。  "乐乐……"他看着祈乐沉静的神情,踌躇不定,他不想冒失去她的风险,可隐瞒着……  "嗯?你怎么了?不能说吗?"祈乐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没关系的。"她早已发现,天影兄内心有很多的秘密,有时还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许以前和他不亲近才没发现吧,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他既然不开口,她就等着……  "不是。"秦天影厌烦了,他憎恶这段日子以来的心神不宁,他的忐忑不安……  七年前,秦天影刚刚弱冠,踌躇满志,想要在商场上大展拳脚,也想让老太君的疼宠集中在他身上,想让爹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虽然他有经营的天赋,可是脚踏实地的做,太慢了。他一时鬼迷心窍,开始投机取巧,使尽手段,不断的吞并别的店铺,快速的累积财富,不到一年的时间扬州城很多店铺都归到了秦家的名下,他成功了,爹开始给他更多的权力,尽管老太君依然只疼爱秦天裕,可秦家没有人再敢忽略他秦四公子了……  可是,如此反复的忙碌,并未将他的心填满,他总觉得心里缺了些什么,却遍寻不着……  直到一日,一个女孩出现在他的面前,现在,他已经想不起来她的样子了,但她的那双眼,毫无预警的撞进他心魂深处,让他始终难忘。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空洞、沉静、茫然。眼眸中一无所有,彷佛找不到这个世界之于它的任何意义。没有伤悲,没有痛苦,没有灵魂。  可秦天影却感受到,它传递过来的那种深沉无尽的悲怆,直到和那双眼遭逢的那一刻,他才倏忽明了自己做了什么――他杀了她的父亲,他将其生命所系的店铺给吞并了,让其积郁成疾,死了,留下了这双眼眸的主人,从今往后,她将无依无靠了……  "那个女孩后来怎么了?"祈乐并不想打断他的叙述,可他的眼神,漫溢着无法掩饰的愧疚与自责,她不得不打断。  "啊……"秦天影从叙述中回神,有些茫然的看着祈乐,她的身上,依然散发着温柔的气息,没有憎恶,没有鄙视,将他从悔恨的世界中拉了出来,"她……"  "对,那个女孩呢?"祈乐并未显得不耐烦,依然低柔的问道,似乎怕是惊动了他似的。  "她……后来,我拜托一家人收养了她,保证她衣食无忧,不久前她好像嫁人了……她现在……应该过的很幸福。"他不曾去看过她,说来可笑,他是胆怯的不敢去看,即使那个女孩根本就不会认识他。  "那不是很好吗?"祈乐轻笑。  秦天影涩涩的摇头,心中的愧疚并没有减轻多少,那段时间,他总不由自主的想,自己那一年当中,到底让多少家庭破败了,他不敢去调查,怕结果会让他窒息……  "其实,你虽然做的有些过分,但她父亲的过世,并不是你的错。"祈乐知道他钻进了牛角尖。  "怎么不是,如果我不……"  "生命任何人都夺不走的,除非他自己放弃。"祈乐的口气淡淡的,她对秦天影的作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若真的说起来,秦天影也没有做错多少。世界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生意场上,时刻都要有被别人吞并的自觉,除非自己够强,否则,就不要去怨天尤人,甚至拿自己的生命去殉葬,更不值得。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负责的。其实你那样做,如果你开心,也可以那样一直做下去,尽管也许那样会让别人不开心。"祈乐知道她如此的说法或许有些过了,愤世嫉俗,毫无道德,看他一脸震惊,知道吓坏了他,轻笑出声,"很没道理的想法,是吧?不是有句话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你也只是想做好自己所想的而已……"  祈乐不想再刺激秦天影了,无奈笑笑;"其实我也很想做到铁石心肠,那样自己会舒服的……可惜我做不到的。说实话,你不那样做下去,我很开心……"  "你的想法很奇怪……"秦天影虽然如此评价,但莫名松了一口气,内心的愧疚也减轻了些,而她,并没有嫌恶他,这更让他开心。  "每个人想法都很奇怪的。"祈乐看他心情稍微轻松了些,知道他已经想开点,"你不是要说江枫吗?怎么说了这么久还没提他?"  "就要开始说他了,总得让我喘口气才好啊……"秦天影口气轻松,心情不再那么低落,祈乐几句话竟然能减轻压了他几年的心事,这让他更为欣喜。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秦天影对经商突然失去了兴趣,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想做了,于是,他离开扬州城,开始四处流浪去了,在靠近夏国边境之地的一个小镇上,他遇见了江枫,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奄奄一息的窝在一个破庙里,被他救起,找了大夫给他疗伤,他醒来之后,竟然拒绝再治疗,非死不可,气的秦天影和他僵持了好久,最后说这条命是被他救的,从此这个人就是他的了,他必须报恩完毕之后才能去死,那个孩子也硬气,既然准备去死了,竟然还不想欠人情,才开始配合治疗,等报恩完了再去死……  "江枫这么可爱啊……"祈乐听的入神,手里的茶端着半天,没想起喝一口,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评论,"这孩子肯定是个善良的人,要不然可不会这么想,那他为什么想死,后来怎么了?"  "后来,后来就跟着我做起了生意了……"  "啊……"祈乐傻眼,故事哪里有这么讲得,"哪里有转这么快的,不行不行,你必须得给我说清楚,我知道最后他是跟你做生意了,可之前之后都发生了什么,让他转变想法了?你得都给我交待清楚啊……"  秦天影被她急得那副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过往那些不开心得事情所带来得郁闷情绪也被她冲淡连些,捧茶到她嘴边,看她就着杯子喝着,眼神还在抗议,不能如此敷衍她,他才又开始说起……  那时他一路走来,发现因为天灾人祸,很多小孩子都无家可归,流落街头,心里就已经有了个想法,本打算回扬州去办,遇见了江枫耽误了行程,将他的伤养好之后,逼问下来,才知道他竟然还有武功,他是一户农夫的孩子,小时被父母送到山上去学武,学成归来,却发现在不久之前,他们的村庄被土匪给洗劫了,全村的人死了大半,村子也被大火给烧成了灰烬,村中躲过此灾的人将他领到他父母的坟前……  江枫后来找到了那群土匪,只身一人去和他们厮杀,杀了土匪头,后来发现很多土匪是因战争而闹的家破人亡,无法生存才去当的土匪,所以就把一些人给放了,却没想到又遭到一些已经丧失良知的土匪的暗算,受了重伤,他一怒之下,撑着重伤的身体,将山上所有的土匪都给杀了,而他,也筋疲力尽,在破庙里等着死去……  "呼……"祈乐被压抑的透不过气来,"为什么总让我听到这种事情,那些人被杀了活该,那他既然报了仇,为何还要寻死?"  "他还是小孩子啊,从来都不曾杀过人,现在父母没了,又满手鲜血,他才会觉得生活没意义了……"秦天影并不喜欢回忆过往,其实他没有说出的是,江枫当时杀红了眼,土匪中也有拖家带口的,他也一并给杀了,清醒之后,才悔恨不已,不治伤痛,他是想以命还命。  "后来他怎么跟着你做生意了?"  "他得还我救命之恩阿!"秦天影继续说道,"我回来之后,就开始私下里做陶瓷和丝绸的生意,这利润很大,我将赚来的银两交给江枫管理,他找了些处所,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开了学堂,让一些孩子能有安身之所,后来发现银两用的很快,就也开始学着经商起来……别看他是习武之人,学起经商的东西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这几年下来,营生做的是越来越大了……"  "天影兄……"祈乐听他只说江枫,而不提他自己,心疼起来,拉起他有些冰凉的手,紧紧握着,看他的目光已经集中在她的脸上,她笑靥如花,"天影兄,其实江枫的那些做法,也是你想的,是不是?你和江枫,你们都是世界上很好很好的人……"  "我……"秦天影脸红了,她如此毫不掩饰的称赞,双眼晶晶闪亮,似是以他为荣,他的左胸,剧烈的跳动着……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8:19

第三十八章 挑选女孩 "不用挤来挤去的,都站好排队,一个一个来,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如霜拿着纸笔,站在一群孩子面前,表情严肃,这样才能让那些孩子安静下来,待他们终于按要求排好来对,才赞许的点点头,提醒坐在桌案旁看热闹的祈乐:"小姐,好了,开始吧……"  "好吧,开始吧!"祈乐语气懒散,看着一群孩子,她就头痛,她们还都这么小呢,真要培养成她想的那种美少女的地步,要需要花费多少的心力啊?天影兄明明说过事情会拖的久一点,她也就不着急了,前期调查、人力的投入、费用的估计之类也想着慢慢来就好,反正没有人会逼着自己做的。可谁知,才两天的功夫,他就送来了二十个孩子,现在来偷懒都没理由了……  秦天影将人带过来之后,和大米说了会儿话,然后两人就一起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事情,来不及问人都没影了,只有如霜和祈乐对着一大堆孩子干瞪眼,幸好如霜对孩子颇有办法,一番整顿之后,他们都安静下来了,目光都集中在双手撑着下巴,无聊的快打呵欠的大女孩身上……  祈乐也浑然不在意他们的目光,翻着如霜登记的名字,抬头看看那些孩子,指指站在最前面的女孩:"你来吧,说说你会什么?喜欢做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祈乐的手指,转向那个小女孩,个子小小的,看起来还不到十岁的样子,祈乐觉得有种招聘童工的感觉。  小女孩因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显得紧张起来,怯怯的抬头,巴掌大的小脸,小鼻子小嘴,却镶嵌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此刻,双眼无法掩饰惊慌,小手扭着衣服,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我……我会……"  祈乐心里一软,这么可爱的孩子被吓成这样,她可是有点舍不得了,绕过桌案,伸手将小女孩抱起,哎哟,还是满重的,连忙将她放在桌案上,看她更为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轻抚她单薄的小背脊,露出微笑,开口安慰:"小妹妹,你不要慌张啊,……我们聊天好不好?"  许是祈乐散发出来的良善气息作用,小女孩还真的停止了颤抖的双肩,大眼注视着眼前的大女孩,深深的点头,从来都没有人这样温柔的对她说过话,更没有人听她说话,她的犹犹豫豫停停顿顿的说话方式,总让别人不耐烦,可眼前的大姐姐,却在耐心的等着,她终于可以将心中的话说出来了:  "我会刺绣,我……我喜欢刺绣……"小手将挂在衣角的一个破旧的小荷包拉开,从中捏出一个……绣花针?又是绣花针,祈乐想起霍玲珑来,这女孩和她的习惯倒是满相似的。看她将绣花针放在手心里,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我娘教过我的,她是我们村里刺绣最好的人了……绣品每次都能卖个好价钱……"  "那你娘呢?"祈乐看她已经放松下来,松了一口气,聊天似的随意的问了一句。  "咳……"一旁的如霜猛咳了一下,小孩子的的目光又都被吸引了过去,对上祈乐疑问的目光,如霜翻翻白眼,晚了,示意她看怀里的女孩……  祈乐低头:"啊,你怎么了?"小女孩明亮的大眼此刻已经是泪光闪闪,小嘴轻轻的咧开,已经快哭出来了。  "我娘已经死了……我爹也死了……呜呜呜呜……大水把他们都冲走了……爹把我放在大盆里……等水退了……呜呜呜呜……他们就都被泥压着……全死了……哇……呜呜呜呜……我好……想……爹和娘……"  "我娘是病死的……村子里闹瘟疫,爹就带着我逃荒,可是后来……他就不见了……"队伍里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一个女孩,长的眉清目秀,被小女孩的哭声勾起了伤心往事,低下头,喃喃的说着,她其实知道,爹当时是觉得她生病好不了,才将她丢掉的,可是现在她的病已经好了,爹……你知道吗?  "我爹不要我,我也不要他,我长大以后要赚很多的钱,让他后悔将我卖掉,哭什么哭,有什么可哭的……"一个中气十足,脆亮的声音在人群中间响起,那是个神色倔强的女孩,对身边另一个也开始掉眼泪的女孩吼到。  "对啊,反正我一个人活着也可以,干嘛要依赖他们,反正咱们就是一家人啊,干嘛还要为他们哭……"另一个亮眼的女孩,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对前尘往日甚是愤恨。  "可是……"娇柔胆怯的声音,想发表自己的看法,可惜来不及说完,已经被另一个女孩给打断,"就是啊,我就不相信,没有他们我们就活不了吗,更何况还有江大哥他们帮我们呢?"  "对啊,对啊,我觉得这样……"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怀中的小女孩已经擦干眼泪了,双眼晶亮的注视着众人的谈论,祈乐和如霜对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各人有各性,这一会儿功夫,这些女孩的个性都已经看出了个大概,温柔的、爽朗的、倔强的、胆怯的、倒是个性十足,就不知潜力如何了?  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模样的女孩,穿着虽然简单朴实,但眼中的精光可毫不掩饰她的聪明与沉稳,众人虽然在叽叽喳喳的说东说西,她却没有加入,眼光不断的移来移去,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祈乐也早就发现了她的特殊,也不作声,静观其变……  女孩迎上祈乐淡笑的目光,踏步向前,走到祈乐的身边,伸出手……  怀中的小女孩挣开祈乐的手,将胳膊搭在大女孩的手上,机灵一跳,从案上跳下来了,随即窝在大女孩怀里,像个小狗似的磨蹭了几下,寻求大女孩的安慰,大女孩轻拍她的背,过了会儿,将她拉到自己身后,那些女孩已经停止争论,安静的注视着她,看来她是这些孩子的领头人……  "你让人带我们来这儿,到底有什么打算,还是直接说出来好了?"大女孩站的绷直,抬头挺胸,似乎如此,她就能抵挡所有的一切。 "你认为我想做什么?"祈乐逗着女孩,虽然她知道以前的人们都早熟,十六七岁就结婚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明明还是个稚气的孩子,却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你,想要我们卖身去妓院,不可能,我们虽然被江大哥他们救济,却仍是自由身,谁也没有权力卖我们。"女孩双眼圆瞪,口气冲冲的,似乎是对谁有些怨言,但理直气壮,在这个淡然的看不出个性来的祈乐面前,丝毫不落下风。  "如霜?"祈乐哭笑不得,转头看一旁的如霜。  "干嘛?"如霜笑的幸灾乐祸。  "我的样子很像是开妓院的吗?"为什么大米猜她想当老鸨,女孩猜她想逼良为娼,亏的祈乐还认为自己长得很是善良。  "呵呵呵呵……"如霜笑的更开心,丝毫没有同情心,"谁让你总不把话说清楚,这叫自找苦吃。"  "罢了罢了,"祈乐也不是太在意,一边说目光一边扫着这些女孩,眼神的这位,表情严肃,周围的孩子也都瞪视着她,都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几个胆小的女孩,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等着刑罚的宣判,这些女孩,对于未来,是那么的不安啊……叹口气,祈乐目光回到眼神的女孩身上,"若是果真如此的话,你要如何做?"  她只是假设,想了解一个她们的想法,可这些孩子却当了真,众人一片哗然,议论声已经开始:  "果然没猜错,我就知道,我逃脱不了这种命运的……呜呜……"  "江大哥不会骗我们的,他根本就不提起过的……"  "我要是出去了,一个人该怎么活啊……"  "我……我……"  "都给我住嘴!!"大女孩大声呵斥,圆脸涨红,双眼瞪视着众人,她的气势终于将众人的紧张压制了下去,现场终于又恢复了安静,女孩转头,"真若如此,我们会离开江大哥的处所,你照样无法达到目的……"  "哦,那若出去,你们怎么生活?"女孩是她们的老大,祈乐已经确定了。  "我们这些人中会刺绣、会做饭、手脚伶俐……去卖绣品,去酒楼里帮厨,去大户家当丫环,我们离开了,照样可以养活自己……"大女孩勇气十足,双眼放光,似乎对未来踌躇满志,骄傲的宣告。  "好,我喜欢这样的自信!!"祈乐拍案叫好,满面春风,"放心吧,我不会卖你们的,这样的女孩我求之不得啊……"  抬头看看天色,蓝天白云,女孩们如释重负的模样让她笑逐颜开,祈乐交待一旁的如霜:"如霜,交待阿贵他们去拿些毯子来,再弄些茶水、水果和糕点,咱们今天不要那么严肃,来个席地而坐,畅所欲言,好不好?"  "好啊,我这就去,小姐,你和她们聊聊吧,让她们紧张了这么久,真该放松放松了……"如霜对这些女孩也是满心怜爱,看见她们,就像看见以前的自己似的。  "好啦,我知道啦,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们要那样想,又不是我的错……"如霜有些抱怨的口气让祈乐叫屈,摆手让她赶快去交待,笑容满面,将大女孩身后的小女孩拉出,抱上桌案,然后挥手让她们围上来,她有事情要交待。  "其实,我麻烦那个江枫大侠将你们带过来,是有原因的,我是想呢……"  女孩们都安静的听着,惊奇着……

伤心的泪 发表于 2014-4-5 15:09:07

第三十九章 工作培训 "其实所谓的中医美容,方法是很多样的、操作起来也是形式灵活,但最用的,最显眼的,无疑是中药、药膳、针灸、按摩和气功这五种了。"端起茶喝了几口,看着十几个女孩全神贯注,身体笔直的盯着她,生怕漏听了一句话,嗯,孺子可教,祈乐赞许的点头,不枉她劳心劳力的,还当起教师的大任来,"我让如霜给你们的笔记,你们都有看过吗?……"  众女孩当中的一个张口想说话,祈乐已经看见了:"我知道,青青你不认识字,秋雅不是要教你吗?……"  "乐姐姐,这里面只有一项按摩,没有你说的其他的啊……"秋雅――之前众女孩的头头,她的自信沉稳原来是家学渊源,她是私塾的女儿,母亲虽在她小时就去世,但爹爹对她颇为疼爱,从小让她在私塾里和学童一起学习,后来娶了个后娘,爹爹因病过世后,为争夺家中的财产,差点被后娘给卖掉,偷偷溜出来后,就流落街头才被江枫他们遇上了。她因家庭背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可都有涉猎,也比较有自己的想法,祈乐交待的东西,接受度也比较强。  "这五种中医美容的方法,每一个拉出来就得学个几年才能学个精髓出来,现在紧急要学的,就是按摩这一项,当然先只给你们这个了,贪多嚼不烂,先把这个搞定再说,笔记里已经列出了人体的多个穴位,你们都背熟了吗?"  看几个女孩微微的摇头,面露胆怯之色,哎,这些女孩的自信还得花时间培养出来,祈乐内心想着,眼光对上胸有成竹似的的秋雅,"秋雅,你以后就是按摩组的组长,要起带头作用,以后的职责包括监督和帮助其他的女孩,知道吗?一枝独秀没意义,我要的是全都过关,否则生活馆无人可用,你们还得回原处去……"  "乐姐姐,你放心,我们会用心学的,所以你就不要吓唬我们了,她们几个很胆小,你再吓她们,更记不住了……"栖兰在一旁不满的抗议,她是之前那个神色倔强的女孩,胆子大,个性冲动,虽没有秋雅沉稳,但也聪明伶俐,已经看出祈乐丝毫没有架子,脾气又好,所以没大没小起来。  "说到做到才行,没只说大话,将来石头掉下来砸你自己的脚,栖兰,既然你说了,就从你开始吧……"祈乐也丝毫不在意她的放肆,顺口接话,看几个人看栖兰惹事上身,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就加了句,"谁也逃不了,背不出来呢,晚饭就奖给那些背的出来的人好了……"  "乐姐姐,有几个女孩是刚被江大哥收留的,身体孱弱,还需要多补补呢,所以,不要拿晚饭来惩罚好不好?"秋雅真的当自己是个大姐姐,什么都想到了。  秋雅的懂事虽然很得祈乐的喜欢,但有一点,祈乐见识了之后就开始头疼不已,她不懂得别人说话是否是开玩笑,一切都当真,哎,还得累她解释,祈乐在秋雅身边停住脚步,笑笑得看着秋雅抬头:"我说,宝贝,你吃饭有定量吧,别人的饭菜奖给你了,难道你不能再回送给她们吗?聪明是聪明,怎么这么死脑筋啊?"  "哈哈哈……乐姐姐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秋雅没猜到……"怕晚上没饭吃的几人松了口气,善意的取笑脸颊微微发红的秋雅,知道她在害羞,乐姐姐叫她宝贝呢?  "好啦好啦,栖兰,赶快背,别以为一说笑,你就躲过去了。"祈乐发现如此闲扯下去,可没什么效率,午后她们还要去跟大米学弹琴,可不能太浪费时间了。  "我哪里有躲,背就是了,按摩有按、摩、揉、抹、擦、推等常用手法,其中按是单纯的向下用力,即所谓的"按而留之",摩则是在体表作环形的抚摸,属平动的范围……"栖兰已经笔记翻的通熟,她是技高人胆大,乐姐姐简直是小瞧了她。  "嗯,不错,你先按笔记上写的体会体会,到时再教你们实际的操作……"祈乐赞许的点头,直接靠着书案,指指秋雅,"你来,各种症状需要按摩的穴位呢?"  秋雅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张口说道:"面色萎黄、干枯憔悴、肌肤松弛者可循足阳明经按摩,按摩之后可使其面色明显红润光泽,若面部有痤疮、褐斑的,可按摩承泣穴、厉兑穴,如此可使病人的面部皮肤变得光滑起来,至于天枢的大肠募穴、足三里的合穴、下合穴、上巨虚的大肠下合穴的按摩,则可以治疗便秘,胃肠清虚,皮肤就会光洁细腻,乐姐姐,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按摩……"  "哈哈哈哈……"众人正听的仔细,被她这一句可逗笑了,她这不是在说祈乐便秘吗?  "多谢,就你这技术水平,还不够格呢?你以为理论掌握了就可以了吗?如何察言观色看其是否便秘,这也是门技术,秋雅,下课后去书房拿医书看去,既然有精力,就多学些东西好了。"祈乐轻挑秋雅整齐的发髻,害的秋雅连忙低头躲过她的"虐待",这个乐姐姐好像很喜欢将别人的头发散开。  "好啦,现在相互提问,记熟的人帮忙没记熟的人记忆,所有人都记熟了,咱们再往下继续……"祈乐交待完,看如霜在外面站着,似乎是事情要说,就直接走了出去。  "小姐,霍二小姐来了。"如霜站在门外,看祈乐当夫子还满像回事的,要不是为了能和大米多亲近,她也会跟来学习的。  "哦,稀客哦,走,走,我一直想见她呢。"祈乐边说边示意如霜跟上,往客厅走去……  "霍小姐,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礼失礼啊……"祈乐踏进客厅,就看到那个可爱的女孩满脸愁容的神情,开口就来了一句欢迎词――她见别人经常用,觉得好玩,特拿来一试。  "乐姐姐,你这句唱的是哪出啊?"玲珑样子长得可爱,心思可不单蠢,祈乐笑谑得眼神,一看就知道在拿自己开心,"乐姐姐如此忙碌,我还来扰你,实是不该,你若再如此说,我可就要走了……"说着说着,还真得起身就想走。  "好啦,好啦,不说就是了,自上次见面已经半个多月了,你倒好,从不露面,我还想着是不是我这个人不入霍二小姐的眼呢?"祈乐拉她坐下,美好的事物人人都喜欢,她也不例外,每次看着如此晶莹剔透的女孩,都舍不得转移目光,当然,如果眉宇间的愁绪都消散的话,可能更好一些。  "我也一直想找乐姐姐玩啊,可惜听说你一直再忙,就没敢打扰。"霍玲珑看着祈乐笑得淡然清雅,似乎世间无任何烦恼似的,掩饰不了羡慕之情,她活得是如此悠闲自在,眉宇间得自信,张扬得让人无法忽视,哪里像自己……哎……  "叹什么气?小鬼头。"祈乐轻捏玲珑水嫩的脸蛋,真的好嫩好滑,她上次见面就想动手,终于给逮着机会了。  "哎呀,乐姐姐,谁是小鬼头,我都已经十六了,你干嘛?"玲珑赶忙拉住她不断祸害自己脸蛋的手,记忆中根本就没人敢如此对她,可看着祈乐宠溺的目光,她又生不起气来。  "真的好小,才十六岁!豆蔻年华啊!"祈乐叹息,内心有点不平衡,虽然对年龄不是太在意,可整整比自己小了十岁,也有点太夸张了,决定了,这辈子都不提自己的年龄了,免得引起她人惊愕。  一边叹息一边躲避玲珑的阻挡,终于捏够了,才停下来,白皙水嫩的皮肤,已经被她捏出红印子来了,祈乐不怎么诚心的道了下歉,终于开始将话题转向正题:"小鬼,你平时忙吗?"  "不忙,除了去找……"话含在嘴里,玲珑犹豫了下,才又说到:"除了去找江枫外,就没别的事情了,乐姐姐有什么事情吗?"但是每次去找他,十次有八次没人,他现在比过去躲自己更凶了,那个死脑筋,看来她得改变策略了。  "那家伙有心结,对于他的事情,得从长记忆。"天下情最伤人,小女孩初尝情感滋味,偏又摊上江枫那个倔强男,怪不得愁眉苦脸了,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祈乐的心思现在放在生活馆的事情上:"玲珑,平时没事的话,能不能帮我做些事情?"  "什么事,你说。我能出力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霍玲珑平日的确无聊,绣花算是她的强项,但若整天坐在屋里,她可受不了。  "来给我的那些女孩当师傅,有些孩子也很爱刺绣,你的能力听说超强,就教教那些孩子……"找师傅的想法,是祈乐从见到小筑――就是那个被问哭的那个小女孩时,脑子里就有的,正思量着该如何找人呢,霍玲珑正好送上门来门来,就不知道这孩子是否有心了……  "好啊,好啊!"霍玲珑一听就开心起来,别的不敢说,刺绣可是她的强项,"我真的可以当师傅吗?那些女孩都听我的?"  "随你处置,不过时间上可能要调整一下,现在她们上午学按摩,下午学琴棋书画,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时配合你的时间再做下调整吧。"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你们把时间调整出空档来,给我说一声就可以了。"玲珑的积极性很高,或许,有事情做了,她就不用老是愁眉苦脸的想着那个家伙了。  "或者还可以……"祈乐看着玲珑的花容月貌、她的水嫩的皮肤,一个想法又浮现出来。  "可以什么?"玲珑看祈乐的双眼炯炯有神,看她的样子让她有点发毛。  "玲珑,你既然帮忙就帮到底吧,我要请你当生活馆的形象代言人。"  "形象代言人?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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